“二十枚。”艾利卡扬声说。
那女孩看起来很不高兴。
但这种场下竞价是常事,能进来的人都知道这个规矩,她没有发作的理由。
倒是一直在跟艾利卡搭话的大鼻子男人一脸扼腕,他知道那个家伙肯定是个有钱的小少爷,但没想到出手豪爽到这个地步。
“二十五枚。”女孩盯着艾利卡,一字一顿地说。
这已经超过涨水期人流最大的繁荣期均价。
她又看了一眼中年男人身后的男孩,随即把视线移到了要中途截流的家伙身上。
看起来很年轻,衣着没有任何纹饰,也不是稀罕的布料,喊价很干脆。
豪爽又谨慎,有点儿棘手。
艾利卡完全走到灯光下,她的身材比那个中年男人和男孩都要高,随着位置的移动,两人几乎都被罩到了她的阴影中。
二十五枚金币差不多已经逼近女孩的底价了,竞拍本质上就是心理游戏,而艾利卡能看得出来对手并不擅长。
“二十七枚。”艾利卡说。
女孩愠怒地盯着艾利卡:“二十九枚。”
中年男人的笑容几乎要掩饰不住——天神在上,他一点儿都想不到这个养不熟的崽子在枯水期的热身赛里能叫上这个价!
这下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几分钟前自己还在心里如何给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下了多少恶毒诅咒,只竭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太得意的表情。
艾利卡看都没看中年男人一眼,正要开口,就被女孩打断了。
“我还能再出价。”她说:“但没有必要——”
她朝那个男人偏了偏头,意思很明白。
再这样叫下去,只会便宜他。
“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放弃?”她问。
艾利卡没有被她的态度激怒,反而用堪称温和的语气反问:“如果我想请你放弃呢?”
如果今天上场的没有孩子就算了,既然有,艾利卡就决意不空手而归。
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艾利卡,突然笑了。
艾利卡看着她伸手解下脖子上一串黑曜石项链,随手塞进口袋里。
“我们打一场,谁输谁退出。”女孩说。
周围短暂安静了一会儿,又突然爆发出一阵嗡嗡议论声。
“没有这样的事!”一个戴着白色头巾男人大声说:“从来没有——”
“哎呀呀,这也蛮有趣的么。”另外一个男人色眯眯地看着女孩光裸的脖子。
“别开玩笑,并不是人人都这么野蛮,用拳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