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看着这跟他们宜铁口不相上下的宅子,更是连连感谢:“这宅子真好。魏娘子,难为你费心。”
苏牧晴客气摇头:“苏夫人客气了,我也不过是倒了下手而已,不费什么事儿,苏夫人长途跋涉也累了,赶紧进去安顿下来。”
苏夫人点点头,迈步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想起一件要紧事来,他们家老头子可是说了,这次来容陂是要长住的,这宅子一看就所费不少,人家魏娘子帮忙找了房子,可是不能再让人贴钱的。
苏夫人边走边跟苏牧晴道:“魏娘子,多谢你给给我们找宅子,这宅子租金几何?你不要跟我客气,不然我可是不敢住的。总不好让你出力还贴钱的?”
苏牧晴抿嘴笑道:“苏夫人,不是我跟你客气,这宅子不要钱,你安心住着就是。”
苏夫人不赞同的嗔着苏牧晴道:“魏娘子,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我才跟你直说的,住人房子哪有不给钱的道理?你要不说,今儿个我们还真不好进这宅子的。”
这一路,苏牧晴跟苏夫人也算是混了眼熟,见状,上前亲热的搀着苏夫人的胳膊笑道:“苏夫人,我真心不是跟你客气,这宅子我们已经帮您买下来了,这宅子日后就是你们的,还请夫人勿怪我们擅自做主之罪。”
苏夫人惊了,看着苏牧晴:“魏娘子,恕我直言,这宅子可是不便宜的,你们年纪轻轻的怎好如此抛费。不行,我得赶紧跟我们家老头子说说这事儿,这房子可是不能随便住的。”
苏夫人向来是个客气人,跟着苏易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世面更是见了不少。因着自家老头子的名气,往日里送书画、送宅子,乃至送美女的斗不在少数。
他家老爷子不爱这些俗物,除了一些书画而外,其它什么的一向是不受的。即便是书画,也不是什么人送的都会收的,都是会斟酌着收的。
虽然老头子说过,这魏明哲来头颇正,可他们也听说了,这魏明哲夫妇二人可没什么恒产的,人家年轻夫妇的立业困难,这宅子没有大几千两是下不来的,他们怎好占人这便宜?
见苏夫人一脸认真,苏牧晴也深知,今日不说清楚,这宅子恐怕苏夫人会住得很不安心,赶紧忙忙的说了缘由:“苏夫人,真不是我跟你客气。说实在的,这宅子我还真没掏银子。”
“原本我是想等苏夫人歇息好了再说这事儿的,既然苏夫人现在已经问到了,那我就先说了,事情是这样的”
听苏牧晴大概说完,苏夫人一脸复杂:“这,这,这事儿”
这事儿她还是头次听说,苏牧晴他们竟然借由老头子要来的消息卖了几万两银子?!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儿,真是,活了这么久,真是头一次见。
一向雍容利落的苏夫人,舌头都有点打结了,这事儿太稀奇了,稀奇的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听到苏牧晴说,这门票卖的几万两银子都归他们所有过后,更是忙不迭的拒绝。
她是拒绝了,可是魏娘子却是坚决的说要给。
这事儿太大了,苏夫人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平日里的淡定自若了,果然撇了苏牧晴,急急忙忙拉过自家老头子说这事儿。
刚说了个大概,却是被自家老头子了然的打断:“无妨,这银子你安心手下就是了。”
苏夫人向来是以夫为天,见苏易都发话了,看来这事是另有内情了,遂也不再坚持,跟着苏牧晴进了内宅。
一进内宅,一众婆子丫头的过来恭谨服侍,只把苏夫人服侍的浑身舒坦的躺在榻上,苏牧晴方才起身告辞:“苏夫人风尘劳顿,好好歇息吧。我明日再来求见。这些个丫头婆子什么的您先用着,待您的人安顿好了,日后是留是遣,您再看。”
说着,苏牧晴不顾苏夫人的客气,麻利的走了出去,还怕魏明哲跟苏易谈的太忘我,耽误了人休息,苏牧晴又让流云去魏明哲出来。
舟车劳顿最是累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更是累人,得要让人家好好休息才好。
苏牧晴还未走到大门口,魏明哲却已然大步跟上。
见到苏牧晴,忙忙的扫视一番,见她无事,方才笑问道:“牧晴急着叫我出来,可是有事?”
苏牧晴摆摆手:“无事,我这不是怕你跟苏公说话说忘了嘛,所以才让流云去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