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踢开门,手上端着两盘菜,打眼一瞧,屋里却没了宋敛的影子。
“小宋呢?”
楚莺轻耸肩,“上楼了。”
“怎么上去了,你怎么人家了?”
她脸上写着“冤枉”二字,“我叫他吃梨,他不吃,我亲自喂他吃,他也不吃,然后就上楼了。”
“你呀!”燕子重重放下菜盘子,忙上楼请人。
楚莺望着楼上,忍俊不禁,她的确没干什么,就是逗了逗宋敛,他却义正言辞地告诉她:“梨子是脆的,不是软的。”
那一本正经的老干部模样特有趣。
楚莺故意将身子凑近了,玩味道:“那你说说,什么是又软又白的?”
答案近在眼前,宋敛一垂眸就看到了,却什么都没敢说,烧红着耳尖逃上了楼。
闷在房内,他找到口袋中的烟,十几块钱一包,虽然劣质,却具有令人上瘾的功效,跟楚莺这类女人同理。
深吸了口烟,宋敛肺里痒痒的感觉被压制住,他想起在家时,跟同龄的朋友往来,他们私下聊起过酒吧会所的小姐。
那些女人风尘气很重,特媚俗,但玩得开,像花蝴蝶,很招富家子的喜欢。
那时他不屑一顾,觉得脏。
可他比他们还不如,竟然被一个小寡妇调戏得心猿意马,要是被传出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正抽着烟,门响了下,是燕子,“小宋,吃饭了。”
宋敛掐灭了烟过去,“没胃口,先不吃了。”
“不能不吃。”
燕子下了楼又上来,她端着晚饭送进屋里,乡下都是粗茶淡饭,给宋敛的是最好的,特意给他做了鱼汤,“这不比你在家吃得好,但多少吃点。”
宋敛没再拒绝,“好,麻烦了。”
“客气啥。”燕子用围裙擦了擦手,“你别跟莺莺一般见识,她那个人就那样,就爱勾三搭四,你是城里人见多识广,可别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