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
“对不起。”她摇头不让他靠近,同时不住的道歉,“唐舟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
宋涟舟站在床前,心里的痛全都表现在他颤动的眼睛里。
他不敢说原谅,可只要一听她说对不起,他就忍不住想要去抱一抱她。
“后来我回去找过你的,我去了青遥村,可是村民说你已经走了,你还烧了你亲自命人搭建的竹屋,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她缩成小小的一团,说话时忍不住的抽噎,整个人都仿佛被泪水淹没一般。
宋涟舟见不得她这样,总觉得比他自己落泪还要难受。
他伸手要拉她,她却从另一角下了床,光着脚便要跑,还好他拉的急将她从背后抱住。
“对不起,铃兰,对不起。”
他抱得她好紧,生怕她再次消失不见。
“是我不好,铃兰,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再等等的,我应该再等等你的,我早就想过只要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原谅你。我应该再等等你的,我不应该就那样走掉,我错了,你别再离开我。”
“可是我原谅不了我自己。”
怀中的人拼命挣扎,他便抱得紧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里。
直至,原本挣扎的人突然从怀里消失……
他手上一空,险些栽到地上。
然后,猛的一睁眼。
原来都是梦!
他明明是躺在自己的厢房里,方才一切竟都是假的。
扭头一看,外头已经天光大亮。
他翻身下床,见着院里的卫鸿便急急问:“她呢?”
涟舟哥哥
“侯爷,咱们真的不去找宋国舅要人吗?”
沈枝熹被宋涟舟带走的事情,昨夜就已经传回宁诚侯府了,谢暮云听到的时候只略微动了动眉头,除了一句“知道了”,再无其他。
清早出了屋,护卫首领杨擎便比他还急般问了他。
可能因为沈枝熹是他接到命令后,亲自去雁州将人带回的,他知道沈枝熹对他家侯爷来说非常重要。
谢暮云穿着朝服站在门口,表情漠然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放下手后,大步下了屋前的石阶梯。
出了院子,他才慢慢回应道:“我什么时候说了不去要人,既然知道她在宋国舅那里也就不需要紧张,又不是真让她跑了,宋国舅…总得给我几分面子的,再不济也有景时的交情在,怕什么。”
“侯爷说的是。”
杨擎跟在他身后,片刻又想起什么再道:“那沈小姐的女儿呢,她太小身子娇弱,路上就病了,昨日带她回来后更是不吃不喝,病的更严重了,照看的嬷嬷说她病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气息也弱,汤药也喂不下去,侯爷要不要去看看,毕竟她也是您的……”
话没说完,前头的谢暮云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