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也都理解,他啊,就是怕自己老了,傻儿子没有依靠。”
“前两年还花了大笔钱买了个丫头,想让她给儿子生个孙子,以后孙子也可以照顾照顾儿子。”
“那丫头啊,穿得可好了,就是肚里没动静,我看老川都死心了。”
宋延年和王昌平都被葛舅爷的话给吸引住了。
王昌平:“怎么就傻了,怪可怜的。”
葛金:“谁知道,都十多年前的事了。”
王昌平拿眼看宋延年,宋延年摇头,“没看到人,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魂体走失,也可能是生病……
一时间,几人都唏嘘不已。
白良宽:“真看不出来,在府学时候,葛员外可风趣了。”
宋延年点头,听说他怕自己喊收粪水不文雅,熏着府学里的读书人,特意请教了训导,替粪水起名人中黄,金汁,就连那股臭味,都得叫做木樨香……
事故于他人嘴里,永远只是一个令人唏嘘的故事,只有自家人,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伤痛。
……
晌午饭后。
白良宽被自家舅爷带着去葛川舅爷家,王昌平拖着宋延年也一道跟上了。
乡间路上。
葛金数落:“你呀,都这么大了,亲戚都没认全,还好今天你撞上的是葛川,他脾气好,不然你就等着被挑礼吧。”
几人走了半刻钟,就到了葛川葛员外家。
葛川虽然自称是葛员外,但他的屋子并不气派,也就是寻常农家小院,只是比其他家更大一些。
几人还没走到,就听到葛员外院子里大声喊着,“阿弟,阿弟,你躲哪啦?”
“爹输啦,你快快出来。”
“哎,急死爹了,快出来!
“阿弟?”
葛员外听到院子外头有动静,他连忙往外跑,他心急得很,一下就拉开了院门,那力气大的得众人都能感受到开门时的那股风。
葛金:“老哥哥,哎,是我,我带家里小辈来拜访……”拜访……
他话还没说完,看着葛员外的脸色,失声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葛员外满脸通红,大粒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整个人看过去着急又慌张。
“是你啊!”
见来人不是他的儿子阿弟,葛员外的手从门把上垂下,失落极了。
随即他一把抓住葛金的手,“瞧见我家阿弟没有?”
焦虑会传染。
葛金瞧他这般样子,自己也急了,他反手就是一拉,叠声问道。
“没,阿弟丢了?”
“别急别急,你先别急!”
葛员外哪里能不急,他这下是急得团团转了。
“我一早就去田间施肥了,忙到现在才回来,我也不知道阿弟什么时候不见的。”
葛金连忙追问:“家里找了没,孩子贪玩,是不是自己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