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天上,一个是人间,各有千秋。
草丛里时不时有一些意外的惊喜,或者是些鲜嫩多汁的浆果,酸酸甜甜,或者是灵巧机敏的小动物。
遇到浆果,王昌平还能时不时的指派银扇上前摘几颗,要是灰兔山鼠,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的尾巴毛一闪而过……
和葛舅爷夸下海口,说要捉一些山鸡野兔的白良宽傻眼了。
……
翠山山脚。
宋延年一行人迎面碰上了葛舅爷和他家婆娘老白氏。
几人停住脚步,白良宽打了个招呼:“舅爷,舅婆。”
葛舅爷脸上明显闪过怔楞,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倒是他旁边的葛舅婆率先迎了过来,她眼睛看着白良宽,脸上浮出喜意。
“哎,是良宽啊!舅婆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什么时候来的?”
她是一个矮胖的老妇人,这一笑就露出了眼角深深的纹路,她握住白良宽的手,上下打量他几眼,心疼道。
“瘦了瘦了!”
说完这句,她不见外的伸手捏了捏白良宽肚子的那圈肉,当即又虎下脸。
“是不是大白舍不得给你吃好的?下次舅婆说他!”
“瞧你这瘦的,整个人都小了两圈!”
白良宽连忙抓住葛舅婆的手,尴尬不已:“哎舅婆,别动别动。”
他视线余光偷偷扫过旁边的人,果然,宋延年和白良宽以及银扇都在朝他笑。
延年兄倒还好,只是微微一笑,昌平兄和银扇就夸张了,两人眼里脸上写着大大的戏谑。
白良宽脸一红,他凑近葛舅婆的耳旁,小声道。
“舅婆,我同窗都看着呢。”
旁边,葛舅爷走了过来,他猛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大声道。
“瞧我这啥记性。”
“我就觉得自己忘事了!刚才从葛员外家里出来,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宋延年和旁边几个伙伴对视一眼,大家都笑了。
……敢情这舅爷是将大家都忘了啊。
葛舅爷红着老脸和宋延年几人赔不是。
“老喽老喽,一急就啥事都顾不上了。”
“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他说话时,眼睛恰好是看着宋延年,宋延年只得替大家回话道。
“没关系,还是正事要紧。”
“山花烂漫,山里景致颇为不错,大家伙儿便在这附近走了走。”
他顿了顿,关切问道:“葛员外家的阿弟找到了吗?”
这话一出,白良宽和王昌平以及银扇纷纷拿眼看他,宋延年面不红心不跳,他抽空还冲几人笑了一下,示意怎么了?
几人连忙转头。
白良宽:真看不出来,原来你是这样的延年兄,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