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老祖宗都说了,喝酒喝个八分醉,爱人爱到七分情,可你倒好,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王昌平辩驳:“我没有,我都有好好吃饭,我还准备科考了,我很认真在过日子的。”
宋延年:“是是是!”
王昌平:“再说了,你说喝酒八分醉,你去宴席上看看,谁能八分醉回家,哪个不是喝到吐,可见这情之一字,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
“到底有没有下辈子嘛,你就告诉我吧。”
王昌平开始死皮赖脸。
宋延年:……
这才是他熟悉的昌平兄嘛!
他又打量了几眼那小珠链,没有把话说死。
“她还有一点灵没散。”
王昌平面上立刻露出狂喜,“是吗?真是太好了。”
宋延年泼了一瓢凉水上去,“我说的一点,不是形容词,它是真的只有这么一点。”
宋延年看了四周一眼,目光落在白瓷叠上的驴打滚,他指着其中的一点小碎块,开口道。
“就这么一点。”
王昌平的目光也落在指甲盖的驴打滚碎块上,怎么看都觉得可爱,他并不绝望。
“那还有可能修来生吗?”
宋延年:“很难。”
“如果有人为她多积福德修功德,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王昌平摩挲着小珠链不说话。
……
宋延年拈起一块驴打滚,这糕点黄、白、红三色相间,卷裹在一起分外好看。
还未品尝,便有扑鼻的豆面香味袭来,吃上一口,入口绵软口感极佳,豆沙的清甜在口中化开,伴着沙沙的黄豆面,别有一番滋味。
不愧是《燕都小食品杂咏》里的头一篇美食,确实有其独到的风味。
宋延年:“你来京城就为了问我瑶娘的事啊?”
“我过两日就回乐亭了,还好咱们没有错过。”
王昌平回过神来,“倒也不全是为了瑶娘。”
那日,瑶娘和他道别后,银扇倒是催着他来找宋延年,说是延年兄道法精湛,应该有办法。
他看了几眼手中的纸伞,便知道找延年兄也无用,因为,瑶娘口中赠伞的好心道人,应该就是延年兄。
银扇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认出来了这把荷花面的油纸伞。
伞还是他买的,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它被宋延年带去赶考了,结果却出现在瑶娘手中,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王昌平:“你还记得状元糕那姑娘吧。”
宋延年点头:“小稗。”
王昌平:“是了是了,就是她,你一定想不到吧,她是琼娘在庙里捡来的小孩,前段时间她哥哥找来了,你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吗?”
宋延年看了一眼王昌平,只见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一脸神神秘秘卖关子的样子,看过去怪欠打的。
“知道,太师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