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泡了五个月了吧,这蛇还活着?”
酒老儿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哪里才五个月,我足足泡了七个月了!”
要不是时间真的够久了,他哪里会这么不小心!
宋延年见酒老儿没什么大碍了,便起身接过他爹手中的书,开口道。
“爹,咱们回去吧,娘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吃饭呢。”
这时是饭点的时间,大家伙儿关心了酒老儿几句,都扛着锄头准备归家了。
“延年,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宋延年:“昨儿刚到家。”
“过几天去叔叔伯伯家喝几杯,四丰大哥也一起啊。”
他们回头偷偷觑了一眼酒老儿的家,见有一段距离了,这才小声道。
“放心,咱们家里的酒都是镇上沽的。”
宋四丰哈哈笑了起来,“行行,我和延年一定去。”
走出一段路后,宋延年停下脚步。
宋四丰:“怎么了?”
宋延年回头看方才来时的路,开口道。
“出来吧,你跟了我和我爹好一会儿了。”
槐树的大树干后面,走出一个小孩。
宋四丰定睛一看,原来是酒老儿的孙子。
“是恒林啊,怎么了?”
方恒林局促的搓了搓衣摆,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最后,心底的渴望还是占据了上头,他忍着羞怯道。
“四丰叔公,我最近在村子里的学堂读书,我想借你手中的那本书看看行吗?”
宋四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他急促的表态,“就借一天也行,可以吗?”
宋四丰看向宋延年:他怎么了?
宋延年:刚才那书蛊惑他了。
宋四丰:“这是你延年小叔的,不能……”
还不待他将拒绝的话说完,方恒林立马转头问宋延年,他请求道。
“延年小叔,可以吗?借我看一两天,我很快就还你了。”
宋延年看了他两眼,对着他快速的将书页翻动了一番,开口道。
“这不是书,是我的本子,你瞧,里头什么都没有呢。”
说完,他唤上他爹,朝家中的方向走去。
方恒林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树的阴影投注在他身上,偶尔有一些细碎的光点落在他的身上,明明寐寐。
……
宋四丰:“延年,这书这么邪性,你打算怎么毁掉它?”
宋延年将书又翻了一遍,想了想道,“将它烧了吧。”
手中的书无动静,显然是不惧怕凡火的。
宋延年不管它,等到家了就该它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