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都听闵武说了,这府衙里,有的师爷会欺生,特别是咱们这样背后没人的小官……难怪有句话说的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师爷,咱们虽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但也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宋四丰拍拍虎皮,豪气道。
“咱们到了府衙,你就给师爷知道,这是你爹我亲手打的虎,亲手剥的皮,让他凡事也掂量掂量。”
要知道,他宋四丰剥得了虎皮,自然也剥得了恶人皮!
宋延年:……
师爷在推磨磨豆汁呢,可能没空看这虎皮。
宋四丰:“听到没有啊!”
宋延年:“知道了爹,好啦,爹你就别担心了,我都会将事情安排好的。”
宋四丰抬头看了一眼宋延年,心里微微叹气。
他这儿子啥都好,就是爱报喜不报忧,瞧着这模样,比之前可是瘦了不少,定是府衙的事情太过烦心了。
……
在众人忙活的时候,宋四丰拉过江氏,小声道。
“儿子瞧着都瘦了,到了县衙,你可得好好的煮点好吃的。”
江氏嗔道,“这还要你说,我心里有数着呢。”
她瞧着宋延年,心里也是欢喜不已,这次可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江氏看向老江氏等人,心里甜滋滋又踏实。
现在可是一家人都在一起呢。
还好有三哥,不然还真没这么顺利的将老太太接来。
想到宋三丰,江氏突然愣了下。
“哎!怎么没有看到三哥?”
宋延年诧异:“三伯?三伯也来了吗?”
他看向褚闵武,他一大家子的人都跟来了吗?
褚闵武摇了摇头,示意就多了一个宋三丰。
宋延年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如果那么大一家子的人都来他任上,是想要让他一个人养活吗?他自己都还穷着呢。
随即,他又苦恼了起来。
来人是他三伯,那可是会和黄鼠狼结亲的三伯哎!
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
一时间,宋延年和银扇的思想同步了。
……
宋友田急了,他拍了拍大腿,懊恼不已。
“哎呀,三儿还在破庙里待着呢!刚才那又是虎啸又是雷鸣,还有厉鬼惨叫……这这,这三儿该不会吓坏了吧。”
众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看向破庙。
这宋三丰的耳朵还能用吗?
宋延年连忙找补,“没事没事,爷爷不用担心,这庙里有神灵呢,三伯肯定没事。”
接着,似乎为了反驳宋延年的话,宋三丰跌跌撞撞的从破庙里头踉跄的跑了出来。
他看到众人都没事,顿时哭嚎了起来。
“爹哦,娘咧~刚才那是怎么了?又是打雷又是老虎大叫的,我在庙里担心死了。”
宋三丰抬手,抹了下眼泪鼻涕,就见袖子上两管血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