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吧。”
说罢,他背着手往署衙后院走去。
王昌平跳脚:“不,不是,我是苦恼这个吗?”
“哎,延年兄你回来,咱们把话说清楚。”
“宋延年!”
……
壁照拐角处看,宋延年抓了抓耳朵,面上闪过一丝苦恼。
这昌平兄当师爷如此久了,居然还这般不淡定。
不好不好。
……
署衙后院,灶间。
江氏手脚麻利的将馅包到青团中,在她的左手边,那儿摆着一个三脚架,上头一层层的垒着竹筛子,满满当当的都是包好的清明粿。
“娘,我也来帮忙。”
还不待江氏反对,宋延年从大水缸里打了勺清水,洗净擦干手后,拖了张板凳在江氏旁边坐下。
馅早就被团成一个个圆团,此时搁在竹筛子上摆好,江氏面前,则是一大盆和好的青团。
宋延年看了看,片刻后学着江氏的手法,从盆里挖出适量青团,细细的搓圆,再用食指和大拇指一点点的捏出一个洞。
随即将馅塞好,这才重新捏圆。
江氏瞥了一眼过去,见他的手法不急不缓,不由笑道。
“不愧是咱们家最聪明的,这才上手就做得这般有模有样了……”
“比你爹出息,他啊,大老粗一个,学了这么久还捏不清楚,不是皮太薄,就是皮太厚……”
江氏笑着抱怨:“也就只能打打下手,买买东西,切切洗洗了。”
“一到要动手包的时候,他就故意找借口躲了出去,打量我看不出他的小伎俩吗?哼!”
宋延年好笑,附和道:“是,我爹最爱偷懒了。”
宋四丰从外头进来,恰巧就听到了这话,当下便不依了。
“好哇,你们娘两个不厚道,趁着我不在,就说我小话是吧,这下被我捉到了!”
宋延年侧头看去,正好看到他爹故作凶狠的倒竖眉毛。
他的手里还拎着湿淋淋的箬竹叶,显然是刚刚采叶子回来。
宋延年和江氏对视了一眼,两人俱是一笑。
……
宋四丰搬了一张矮凳,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他拿起旁边的剪刀开剪,随着“咔咔咔”的声响,箬竹叶被剪成方块状。
宋四丰一边剪叶子,一边和江氏闲聊。
“珍娘,你知道我方才在外头采叶子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吗?”
江氏:“看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