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权辰:“我怎么就不行了。”
李公公耐心解释:“你这年龄大了一些。”
周权辰不服气:“可是,你的榜文上也没写只要小孩子啊。”
李公公一窒。
这是明摆的事啊!
还用得着说吗?
只听周权辰继续:“再说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做不动活,我正值壮年,可以干很多活的,再说了,我还通读四书五经……是童生出身,我怎么就不行了。”
李公公:……
童生出生做什么不好,非来作弄他!
当然不行啦!
这哪里都不行!
他上下的打量了周权辰两眼,只见他虽然面容有些苍白,精神头也有些欠缺,但再怎么样,这也是个七尺男儿,还是有副不错皮囊的男儿。
“不行不行,你不行,你年龄太大了,生死关不好熬。”
李公公摇头,这要是招到宫里,到底是给小皇子找近身伺候的,还是给宫里的那些娘娘找块肉饽饽?
到时别说功劳了,大总管没把他的脖子拧了都是客气的了。
李公公又看了周权辰一眼。
这独苗苗他要不起!
周权辰不甘心,这是他唯一能够出人头地的路子了。
他甩开下摆,重重的跪下磕了头,久久不愿起身。
“求公公怜悯。”他顿了顿,咬牙道。
“方才我所说的不是虚话,我和公公是一样的,我仰慕京城已久,我……我已经将自己阉割了……生死关早就已经过了……”
“求公公怜悯!”说罢,又是一个重重的磕头。
……
这话一出,峒阳县衙大厅一阵哗然。
宋延年正待端茶,手中一抖,杯盏差点都拿不稳了。
他看向犹自以头磕地的周权辰。
他这还是看错了啊,这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啊!
……
李公公瞠目结舌,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语言。
“周公子对陛下有忠心是好事,但这,这真的不合规矩。”
宋延年帮腔:“确实如此,要是谁都以一颗心行事,却没有遵守世间规矩,那也是会出大乱子的。”
周权辰猛地的抬头,眼里有怨怼之色闪过。
宋延年顿了顿,将茶盏往桌上一搁。
这人绝对不能进宫,小皇子年幼,有这种人在身边引诱瞎胡闹,江山社稷保不准就出乱子了。
他侧头看向旁边的江县令,沉吟道。
“江大人,方才这位周公子尊称你一句叔父,不知他父亲同你是?”
江县令连忙回道,“是本县的县丞大人,周辞起周大人。”
宋延年沉思,这名字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