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又是一阵笑。
周礼酸溜溜:“是喽,这小娃娃自然比我这老头子来得讨喜了。”
“我也都懂!就是意难平啊。”
宋延年连忙安慰道,“不会不会,周大人正值当年,风华正茂。”
“算不得老头子!”
“嗐,不说这个,你和我一块儿家去啊。”周礼邀请宋延年去家中做客。
“我让你嫂子准备些好酒好菜,咱们好好的聊聊。”
“嫂子也一堆事情要忙,不好叨扰嫂子。”宋延年推拒,“再说了,哪里有大人做东的道理,走,我请大人下馆子。”
周礼想了想,“也行,你嫂子的厨艺虽然不错,但是她这个手艺啊,和酒楼里的大厨相比,那自然是不能够的。”
“你难得回京城一趟,必须吃点京城地道的风味。”
宋延年笑道:“那咱们走吧。”
他替周大人将那变形的车轱辘掰正。
莹莹光晕笼罩着车厢,不过是片刻时间,那光亮便寂灭,周礼再看自家闺女画作变的车厢,敲了敲上头的木头,诧异的回头。
“这车轱辘好了?”
“瞧着好像连车厢都结实了不少。”
宋延年:“是。”
“周大人,回去和嫂夫人说一声,可以去木匠师傅那里停了车厢的订做了。”
周礼了解自家夫人,忍不住吐槽道,“指不定还没给我找木匠呢,定银都省得退了。”
京城居,大不易。
他家夫人掌握家里的银两,花钱的地方又多,没有夫人扣扣索索的精打细算,一家人哪里能这般和和美美。
他要花这么个大头的银子,他夫人肯定得斟酌个好些日子。
……
周礼摸了摸车厢,再次询问宋延年,待确定真的不会被风刮破,被雨水淋变形了,他忍不住感叹道。
“像你们这般修道的真好,都能自给自足了。”
宋延年应和,“是啊,老省银两了。”
他目露怀念的神色,回忆道。
“以前我在云京,都是贴张神行符,脚一迈,很快便到了署衙。”
“所以,我也不怕远,房子都特意找远的地方租住,远一点的房价没那么贵。”
周礼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他也想这样!
宋延年安慰他道。
“无妨,你家萱萱是个有慧根的,这时候这般年纪小小,就能画出形了,等她哪一天开窍了,兴许能够画出意。”
“到时候,周大人家想要有车厢便有车厢,便是连那美味的大烧鹅,那也是能够吃得!”
“到时周大人别吃腻了就成!”
周礼笑骂,“宋大人在京外几年,人都促狭了。”
宋延年无辜,他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