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明媚的阳光正好投到女子脸上。
耀眼的阳光好似为她白皙的脸上打上一层柔光,长长的羽睫轻颤,一张巴掌大的脸小小巧巧精致异常。
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不外如是。
她专心梳理着乌黑似丝绸的缎发,好似没有注意到楼下来人,整个人美的好似会发光。
宋延年脚步一顿,这模样他可太眼熟了。
那些女鬼没变脸之前,一个个比这还要美。
他收回眼神,脚下步子加快,准备快些穿过这截路。
“哎呀。”
窗前女子一声惊呼,接着她就紧趴在窗棂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
原来是她手中的桃木梳掉到了地上,梳子恰好落在宋延年和宋四丰前面几步。
“呀!梳子掉了。”
楼上女子懊恼,就连那懊恼闷闷噘嘴的模样都带着俏皮可爱。
“你好,你们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宋延年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地上的桃木梳子,还不待他有动作,他爹一把就拽住他并且往回拉,老实说,那动作有些粗鲁。
“走喽走喽,宴席快开始了,你这孩子,整天磨磨蹭蹭的。”
宋延年:……瞎说。
明明离开席还要大半个时辰。
待走出几步远后,宋四丰开始数落宋延年。
“延年啊,你刚才是不是想替她捡梳子?”
宋延年:“……没有。”
他只是在想,这算不算高空抛物。
宋四丰觑了旁边的乖儿一眼,惊觉自家儿子长大了。
褪去原先那团柔和的孩子气,他的五官渐渐开始棱角分明,许是修道的原因,不说话不笑没什么表情时,面上带着一股出尘的冷峻。
还怪好看的。
宋四丰惆怅,儿子也到了吸引姑娘注意的年龄了,他将心里涌起的伤感和自豪甩开。
“儿啊!你现在也长大了,爹和你说,有些事情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些。”
“刚才那姑娘看起来漂亮是漂亮,但她那做派明显就不是正经人。”
宋延年饶有兴致的看他爹:“这话怎么说?”
宋四丰暗囧,他搓了搓手,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还要和儿子谈这些事情。
但事情又不能不说,不然等到出事了再说就迟了。
“你看她刚才那做派,哪里像是正经人家了,见咱们来了还丢梳子,太刻意了。”
“以前咱们村有个寡妇也这般做派,她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整天捧着个心,走几步路就喘口气。”
“动不动就掉个帕子或者梳子,让人替她捡了还上,这一捡一还,不就勾搭上了,村里男人还为她挑水干重活,或者买花买银戴,对待自己婆娘都没有这半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