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
“赶上了就考!”
“渴死我了,再斟一盏!”
他不客气的将茶盏推了过去。
他爹前段时间在家摔了腿,他去信小源村的宋延年,信里写了不参加这次春闱,让宋延年自己先动身去云京。
前些日子,他爹伤情有所好转,家里人便催着他出门。
“你不知道我这一路赶的多急。”
宋延年笑了一声。
他看了一眼白良宽瘦了两圈的身材,应道。
“可以想象。”
白良宽抱怨:“那两个镖师简直都不当我是人了。”
“我让他们慢一点,他们还振振有词的说我是镖物,镖物哪里有说话的权利。”
“我这真是一路颠簸而来的。”
宋延年听完又是一笑,方才他初见白良宽时,还被他身边江湖草莽气的镖师吓了一跳。
“我还道你是被哪里的绿林好汉劫持了。”
白良宽将茶盏搁下,摇头叹道,“唉,也多亏了他们,不然铁定来不及了。”
“这趟镖贵着呢,除了府衙里领的赶考盘缠,我自己又贴了好几两,现在兜里穷的哐当响。”
要是没赶上,这笔钱就真的是打水漂了。
宋延年替他庆幸,“是啊,今儿都初三了。”
这次的会试他们要考三场,分别是初九的头场、十二那日进行第二场、十五再进行第三场。
初八那日,他们就得进入贡院,初九开考,初十出贡院,一场考两天。
“你这几天在家里多休息下,调整调整状态,千万别生病了。”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白良宽摇头:“这倒是没有,就是觉得累!”
宋延年:“那你先休息,不要逞强,书就不要再看了。”
他站了起来,将白良宽放在案桌边的书收到一边,又拿出几两碎银往外走,抬脚几步就到了隔壁屋前。
隔壁住着马阳钊马举人。
宋延年:“双瑞在吗?”
书童双瑞正在后头晾衣服,他听到宋延年的声音,随意的擦了两下手就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