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确实民风开放,对他们来说,‘民风开放’这几个字,从不是贬义词。
使节很自豪地行礼,“谢陛下赞誉。”
入夜。
御书房中。
谢临珩看完所有的奏折与西蜀呈上的文书,放下朱笔,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偏头往外看了眼,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正想起身回寝宫。
视线收回时,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桌案一角、静静放着的那个墨色盒子。
他抬手将盒子拿了过来。
打开后,瞧见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形似铃铛的东西。
谢临珩将它拿出来。
细细看后,发现这是一个镂空的小圆球,和之前的避子镂空香囊差不多大小。
圆球下方,还坠着一根长长的线。
镂空球里面,有一个活络滚动的珠子,轻微一晃,那颗小小的珠子与镂空球壁发出细微的碰撞。
谢临珩摩挲了两下镂空球壁上细密的纹路,垂眸,将这东西放在了一旁。
这盒子的最下面,还附着一张字条。
谢临珩打开看了眼,不多时,将镂空球重新放回了盒子中,拿回了寝殿。
虞听晚在偏殿哄着儿子睡着,回刚到寝殿,就见谢临珩从御书房回来。
“承儿睡了?”他朝她走去,问。
虞听晚点头,“睡了,这段时间天一黑承儿就困。”
说话间,她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小盒子,狐疑地瞧了两眼这东西,“这是什么?”
谢临珩眼底隽着几分别的意味,“西蜀使节进献的,夫人来看看?”
见他神神秘秘的,虞听晚往前走了一步,正想去接盒子,他却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去了内殿。
“去里面看。”
来到内殿,谢临珩打开盒子,将那个长相精致的镂空球塞到了她手里。
疏懒揶揄的眉眼敛着几分趣味,看着她狐疑不解地捏着镂空球打量。
“这什么东西?”她还没问出口,就听他懒洋洋地倚着桌案,慢条斯理地笑说:
“一连这么多藩属国朝贡,像西蜀这种进献闺房情趣之物的,倒还是第一个。”
虞听晚:“??”
她仿佛听错般,手中轻摇晃镂空球的动作倏然顿住。
诧异抬头,话音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