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喊了三四遍,也没见许奉韫应声,她才不情不愿的从厨房走出去。
“他住这里,现在不在。”
宁夏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您就是许夫人吧?一看您这雍容华贵的气度,就知道您肯定是名门贵妻。”
男人满脸谄媚的笑意,边说边朝宁夏走过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宁夏戒备的拧起眉头,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道:
“第一,许大人公事,我不过问。第二,许大人私事,我也不参合。你有事就在门口等他,没事儿就离开。我一个妇道人家,先失陪了!”
“不是不是!许夫人误会了。我不是来求许大人办事的,我是来给许大人送俸禄的。”
黑衣男人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
锦囊是红色的绸缎,用紫色的蚕丝线绣着并蒂莲。
隔着五步之遥,都能闻到提神醒脑的薄荷与檀香交织的气味。
“许大人府上的胡帐房,因年迈经不起舟车劳顿,勉强坚持到县里就撑不住,住进医馆进行调治。昨晚已经告老还乡,托小的将账册和银钱一并归还许大人。”
许奉韫的确今非昔比。
不仅在京城有府邸,居然还随行帐房先生管钱?
还真是钱多的记不住,拿不了啊!
宁夏暗暗觉得好笑,接过衙役递来的账册,和沉甸甸的钱袋子攥在手心。
“胡帐房交代小的,共计银票九千八百两。还有本月许大人的俸禄六十五两白银,都在钱袋子里。”
许奉韫新官上任,满打满算才和一个月,俸禄是对的。
但是……
“九千八百两赏赐?”
从六品的大官儿,一个月俸禄才六十五两。
赏赐等于三百个月,也就是近三十年的工资。
许奉韫是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