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月的大手划过姜娆肩胛的新伤,他是心思深重的人,和姜娆分开的每一天,他都在懊悔自已当初为什么要顾全什么大局,留在浮岛。
明明他所愿、所想、所求的不过就是她一个人而已,却让她在自已看不到的地方受了那么多伤。
束月的目光似深渊困兽,深潭下汹涌的懊悔,最终化作一个深吻逼近。
姜娆还在诧异束月是怎么绕过雾离道长进来的时候,就被他吻的头脑发昏,手指缠绕在发间,爱意跃然而出,急切又猛烈。
救命这狐狸精还是这么会,根本容不得她思考什么,就被他轻易勾走了魂魄。
放纵一次,应该不会死吧
在姜娆已经准备半推半就的时候,长吻过后,却被束月拽着手腕拥进了怀中。
就听到他清朗悦耳的声音道,“就和你这样什么都不做,也很好。”
什么也不做?就是离谱。
谁让你什么也不做了?!好你个铲铲,狗男人。
姜娆此时正不上不下,看到束月脸不红气不喘的,也抹不开面子说明白,于是干脆翻身坐了起来。
“怎么了,睡不着?”束月的袍子松松垮垮,露出绝美的颈线和笔挺的腰身,殷红的嘴唇边还有刚刚亲吻后留下的湿意,一副无辜的嘴脸凑了过来。
姜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半夜转醒,她有些饿了,这几天雾离道长亲自给她配药,连每顿饭都准备的是药膳,满嘴都是草药的苦味。
荤腥少沾、油盐少沾、杜绝烤炸煎焖,基本以清水炖煮为主,再吃下去她还不如去死。
“束月”姜娆眼珠子一转,乖巧的往束月的腿上一歪,勾住了他的脖子,眼中带露的抱怨道,“我好饿。”
束月了然的指了指桌上那没吃完的那碗枸杞炖猪肝和干炒黑芝麻道,“我去给你热热?”
“不要不要,你是怎么进来的?道长呢?”姜娆问道。
因为景牙那事儿,雾离堪比宿管阿姨,晚上谁都不能在姜娆这儿留宿。
束月望着姜娆亮晶晶的眼神,才道,“用了狐族的摄魂术,道长不会记得我来过。”
“太好了!”姜娆露出了雪亮的獠牙道,“我今天必须要吃到肉!”
经不住姜娆的撒娇,束月无奈再次对雾离用了摄魂术,两人溜了出去。
夜黑风高,两头狐狸在浮岛的厨房里四处翻找,找到了一条处理好的肥厚鳗鱼和装在罐子里用果汁腌制过的牦牛梅肉。
“偷”到之后,莫名有种畅快感,一路飞驰。
他们在海滩上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点起了篝火,架起了石板,姜娆就缩在束月的身后看着他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