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尝试撕裂渔网,可那些渔网又棉又密,中间还掺了铁线。
于是他们拖着独木舟,在海底潜行,高速甩尾,海角兽人们就是炮灰,有的被鲛人抓伤,有的被溺死。
可奈何他们人多,不停用铁叉和铁钩子往水里,鲛人们的身上全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不一会儿,整片海域像是绚丽的油画,绯红、深红、浅红,一层一层像海峡外蔓延开去
他们跃出水面,他们重重跌落,最后被铁钩勾住了尾巴,倒吊了起来。
这种高阶鲛人的眼泪会变成珍珠,他们的兽生里不再有潮汐、蓝鲸、月光和海鸟,他们将在这里备受折磨,不停地哭泣,直到死去。
而剩下的幼崽和普通的鲛人,则会遭到长期的折磨和驯化,最终变成马戏团里脱了缰绳也不敢逃脱的动物,成为他们搬运海底资源的工具。
“现在的鲛人真难抓”
“你不知道我们十年前来这里的时候,鲛人和那些鱼一样多!”
“别废话了,春天结束之前,我们要抓够2000个鲛人才行,不然贝尔大人发起火会拧掉我们的脑袋的。”
那些南陆人本来在歇脚了,听到他们提起贝尔,纷纷打了个寒颤,立刻抡起了长鞭,催促那些海角兽人继续工作。
鲛人的悲鸣也如此婉转动人,像是要穿透耳膜,抚慰灵魂,可谁又知道他们在哭呢。
“实在太过分了!”姜娆一拳锤在了礁石上,咬牙切齿道,“景牙不能不管,这些鲛人我也要放生!”
景牙
入夜,云起带着束月,趁着海滩上的南陆兽人们在饮酒庆祝的时候,钻进了景牙的帐篷。
过了很久,就看到束月被气的耳根都红了,一脸离谱的表情回来了。
“怎么样?他搞什么鬼呢?”烬凑上去关切的问。
束月正在气头上,云起冲烬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惹束月。
看他们这反应,姜娆就知道景牙把什么狠话都说了。
其实,束月能安然出来,姜娆的猜想就印证了一大半儿。
景牙是什么人,他是个活在当下的人。
当姜娆还在烦恼她来这兽世的意义的时候,景牙就问过她,“什么叫意义?”
就像你问小朋友,你有烦恼吗?小朋友回你,啥叫烦恼一样。
听完她的解释,景牙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她,“你干嘛要去想什么有意义,你每天看日出,晒月亮,跟我吵架,睡暖暖觉,这些难道就过的没意义了?”
“为什么一定要做有意义的事呢,你喜欢现在的自已就是最有意义的啊。”那时的景牙,站在高木的树枝上,烈风呼呼的吹,把他的衣袍“唰”的吹起来,像炙热明媚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