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睁开眼,看着见身上趴着一老头,以为那老头要对自己欲行不轨之事,吓得直接往老头的脸上甩了一个大比兜。
“哎呀妈呀!你个老骚狗,赶紧给我起开!”
“来人那!有色狼啊!”
那妇女再也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把整个车厢的人都给惊醒了。
眼看着那老头依旧一动不动,她一把拉起自己的女儿,站到了过道上。
她一边骂骂咧咧,顺手哇又给了那老头两巴掌。
“贼老登,胆子不小啊!揩油揩到老娘这儿来了!”
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把过道都给堵死了。
列车长和于刚费老大劲儿才穿过人墙,一把将那喝得醉醺醺的老色批给拎走了。
那妇女十分唾弃地看着那老头被拖走,嘴里还在骂道:“跟这老壁登坐一块,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晦气!”
末了,还不忘嫌弃地朝老头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
看着这一出闹剧,叶莺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早已看呆了的安小彤一把搂进怀里,趁机教育:
“看见了吧?就问你怕不怕?”
“什么是人心险恶,这就是险恶!你一个屁大的小孩不回家好好呆着,要是不小心遇到这种坏老头咋办?外面的世界可险恶多了!”
安小彤呆愣了一会儿,沉沉地点了点头。
见状,叶莺忍不住又补上一句:
“我可不是在恐吓你啊,更可怕的还有呢,你只是没遇到而已!”
她生怕安小彤没听进去一样。
好在这骚老头被带走之后,就没再发生过啥奇葩事了。
于刚后来告诉叶莺,那老头被按照流氓罪处置了,没个三年五载都出不来。
对于这个结果,叶莺是想当满意的。
“护送”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后面的路程,一路相安无事,当他们抵达深市的时候,已经是3天后了。
下了火车,一股闷热感迎面扑来,和北方的干爽完全是两个气候。
此时的深市还比较旧,与30年之后有着天壤之别。
毕竟六年前才在此成立的特区。
叶莺作为一个来深市出过几趟差的二十一世纪社畜,只因看见过这片土地后来的繁华,很难想象那车水马龙的大马路,在40多年前的今天还是牛群当道。
真的很难将两者相结合。
见叶莺一直在原地望着远处的牛群发呆,于刚停下脚步,喊道:“叶莺同志,走了,发什么呆呢?”
“牛群有啥好看的?在北方你还没看够啊?”
叶莺回过神来,急忙跟上于刚的步伐:“呃好,咱们走吧。”
为了省时间,于刚在路边拦了一辆面包车。
才一上车,那光头司机就比画了一个数字,“一口价,10元,深市哪儿都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