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农这时候人也是懵的,这什么情况啊?不是说底下的士兵正在闹事?所以他才派谢晋元他们过来弹压,结果这边却是越闹越凶了,吓得他赶紧给亚细亚饭店的俞宏杰打了个电话,然后跑过来准备调解纠纷。
结果来了之后却看到了让他很震惊的一幕。
看守河浜大厦的十几个巡警被打倒在地上,看着伤得不轻。
万国商团的白俄排还有弥国海军的一个连的陆战队员也被国军控制起来,朱胜忠这个愣头青甚至劫持了一个弥军少校。
又是朱胜忠这个陕西冷娃,有他就没好事!
“主任,你来得正好。”谢晋元笑着说道,“我们可以走了。”
“走?去哪?谁允许你们走的?”陈叔农的眉头一下蹙紧。
“啊?”这下把谢晋元问住了,什么意思,特派员不知道?
看到陈叔农出现,朱胜忠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当下对谢晋元说:“团座,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并不是奉了师座又或者哪个座的命令,而是奉了严先生的命令来接你们返回四行仓库的,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尽快动身回仓库吧。”
“严先生又是谁?”谢晋元闻言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一个反贼而已。”陈叔农急道,“中民,你别听他的。”
“放屁,姓陈的你再说一句试试。”朱胜忠扭头看向陈叔农。
陈叔农不敢硬杠朱胜忠这个冷娃,只对谢晋元说道:“中民,总之你不要听他的,也别回四行仓库,我和俞市长正在想办法跟租界工部局交涉,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去沪西归建或者撤到南市休整。”
();() “姓陈的,这种屁话你自己信吗?”
“你要是真有这能力,会拖到今天?”
朱胜忠却逮着陈叔农不放,好一顿输出。
兰代尔尽量的侧开脸,以免朱胜忠的口水喷到自己的脸上,然后又问郑侠飞道:“他们在争论什么呢?这么激烈?”
郑侠飞便把争论的焦点告诉兰代尔。
兰代尔听了之后却是惊喜莫名,还有这种好事?
他这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国军回四行仓库,结果国军却主动要求回四行仓库?这是亲人哪,中国弥国不愧是友好邻邦。
于是兰代尔指着陈叔农就破口大骂起来。
“狗屎,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租界交涉?”
“公共租界公董局只跟淞沪独立团交涉,只跟严先生谈判!”
“严先生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严先生说被羁押在河浜大厦的国军必须回四行仓库,那就必须回到四行仓库,你废什么话?”
郑侠飞赶紧跟着唾沫横飞的翻译过去。
陈叔农顿时就被兰代尔这一顿输出整懵掉。
什么情况?这位弥军少校怎么跟严峻、朱胜忠他们一个鼻孔出气?这怕是个假的弥军少校吧?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蠢话。
谢晋元还有1营官兵也有些无所适从。
兰代尔见状立刻开始连声催促:“狗狗狗狗,木乌木乌,快克嘞,快克嘞!”
陈叔农刚想说话,立刻就被兰代尔指着鼻子大声的训斥:“闭嘴,你闭嘴,你这个蠢货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狗屎!”
陈叔农彻底懵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
朱胜忠却险些笑出声,当下又对谢晋元他们说:“团座,时间真的很紧迫,要是下午五点之前回不去,不光是我们活不成,整个租界甚至于半个上海都得给我们陪葬,所以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对对对,走走走走,快快快。”
兰代尔急得中国话都蹦出来了,一边还做出驱赶的手势。
谢晋元看了眼被兰代尔骂到不敢吭声的陈叔农,最终还是决定听朱胜忠的:“也好,那就回四行仓库,正好上次没打过瘾,这次回去之后非跟鬼子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团座这么想就对了。”朱胜忠道,“这次肯定能过瘾,杀他个尸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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