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葛两口子都没有正式工作。
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出租院子里的一间偏厦子。
每月能从租房客,一个南方修鞋匠那里赚到四五十块钱。
同时,老葛还可以到西街附近的木材公司干一干苦力赚点钱。
要是搬家了,他这两份儿收入恐怕都要泡汤了。
“我要是给你老爸找一份工作,他会不会答应搬迁呢”
“一定会的,住楼房多舒服啊。”
路过市场的时候,白客和小葛又下车买点吃的。
路边有人排着队在买热气腾腾的白馒头。
小葛着直咽口水。
这会儿的馒头虽然不如多年以后蓬松。
但面味儿很地道。
白客排了一会儿就轮到他了。
“你一顿是不是能吃两个”
小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你爸呢”
“他能吃三个。我妈和我妹只能吃一个。”
“那咱们多买点,吃不了留着你们晚上吃。”
买了十个大馒头,又买了些猪头肉和炸小黄鱼。
来到葛家时,小葛的妈妈有些尴尬。
“上一回真对不住。这怎么又让您破费”
“没啥破费的,来您家吃个饭。”
“可我们家,这也没准备啥”
小葛妈妈难为情地让白客进屋。
屋子里的小桌子上,饭菜已经摆好了。
一个小女孩儿正坐在桌子前。
小葛的妈妈连忙吩咐“赶紧过来叫叔叔”
“叔叔好”小女孩儿过来打招呼。
穷人家习惯把人抬高辈分儿。
叫高不叫低。
但他们不知道有钱人喜欢老黄瓜涂绿漆装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