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零散的怨婴,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安洛斯得为接下来的正菜,留出胃口才行。
“呜——”
嘹亮低沉的汽笛声响起,火车开始慢慢减速。
听到这声汽笛音,就像虔诚的信徒听到了教堂的钟声一样,所有怨婴的动作都停下了,表情露出一抹呆滞。
接着,它们就像受到了召唤一样,纷纷穿过车壁,一同飞向前方。
“它们怎么了?”马库尔举着剑,气喘吁吁地问道。
“我们抵达你母亲的腹中了,”安洛斯轻松的笑容也收敛了些,眼中浮现一抹刚毅,“走吧,最终决战就在前方。”
安洛斯持剑,迈下火车。
马库尔不明所以,只得跟上。
“啪叽。”
迈出车厢,马库尔踏上了一块柔软而鲜红的肉。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马库尔僵在了原地。
——这是一片肉做的腔室,目之所及,皆是蠕动的鲜红色肉壁。
而伫立在其间,顶天立地的,是一个脑袋奇大无比的胎儿,火车连接着它的腹部。
它显然还没有发育完全,手指都还黏在一起,眼睛也没有睁开。
无数半透明的红色怨婴,像蝌蚪般钻入它的脑袋,想种草一样,只留下一条条甩动在外的吸盘舌头。
【啊。。。。。。哇啊啊啊——!!!】
巨大无比的哭嚎从胎儿长大的嘴中发出,四周肉壁都与之共鸣,阵阵波荡!
嗡地一下,马库尔只觉自己的脑袋被重锤猛地砸中般,耳中、鼻中、嘴中溢血不止。
不可能!
他们不可能战胜这玩意!!!
马库尔踉跄着跌倒,一抬眼,看到了一旁依旧站立的安洛斯。
在那双冰蓝色的眼瞳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斗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安洛斯嗤笑一声,微躬身体。
接着,整个人便像离弦的剑一样,倏地冲了出去!
一剑,将那抽来的长舌头劈成了两段!
“。。。。。。”
马库尔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好的“身娇体弱”、“完全没有战斗力呢”?!
这矫健的身姿,哪有半点病弱之人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