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个道门儿的?”第一句话就问得犊子一愣,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了:“我们道门称清风道,教主姓黄。”
“你们师姐拿了什么东西,为什么追杀她?”
犊子略犹豫了一下,又答:“前,师姐的老相好从奉来,被日本人追杀,挨了两枪,到我们这儿时候都不行了,给我师姐一个东西,很重要,日本人在追这东西,实话我到现在都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后来师姐的相好就死在这儿了。
这几,我师父正在和政府的官员在谈招安的事,把我们都归化到保安军里。正好听日本人了他们在通辑一个人,这个人大概是重庆政府的蓝衣社的,偷走了日本饶重要情报,而他们要抓的人就是师姐的相好,我师姐大概也是蓝衣社的。师父当打算扣下师姐,把情报交上去就是大功一件,将来我们也能在新队伍里抬起头来。可是当就有人给师姐通风报信,师姐连夜就跑了,我们这才追过来。”
来龙去脉基本已经清楚了,五子又问了一句,“你师姐为什么要脱衣服?”
“因为师姐知道,老三最好色,他一定会猴急地去查看,老三是我师父的亲弟弟,他死了,师父一定不会饶了我们。”
五子蹲了下来,把拎着的枪关上保险平放到地上。
“最后问一句,你的刀藏在哪儿了?我给你个机会,你要是从我这儿过去,就算是逃出生了。”
犊子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连不敢,眼睛却悄悄地用余光观察五子。
于是,五子就给了他一个机会,把头转向二牛,二牛正在捡起老三掉到地上的手枪,那是一把崭新的枪牌撸子,在手枪界可是大大有名的神枪。
犊子双脚一蹬地,整个身体在空中平着就窜了过来,这没几年功夫练不出来。接近五子时,左手也是一转,多出一把刀来,只要往五子颈上一划,他就有信心逃走。
可是,当他的刀递出去后,却划在了枪管上发出“叮”的一响。五子左手的枪已经对准了他,但并没有开枪。一直到犊子落在地上也没有开枪,只是一直指着他脑袋。
犊子也是个狠人,爬起来,了一句:“我技不如人,我认栽。”罢,左手的刀在自己的颈动脉上一划,鲜血飙飞,像呲水枪一样呲出了丝丝的风声,然后才轰然倒地。
五子很是感慨,这道门儿的人怎么都这么硬气?实际上,五子并没想杀他。
这些年,关东大地上出现了很多会道门儿,千奇百怪,层出不穷。大多数会道门都是借这个乱世敛财。但有一些却是抗日的,如红枪会,大刀会。
各道门的人员也是良莠不齐,什么人都有,但他们都各有绝活儿,一般都密不外传。
像今这几个人出刀的手法就很绝,没防备的人一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关键时候这就是保命的绝眨
五子就是想试试自己的身手能不能敌挡江湖好手的绝眨
五子去将已经死去聊,还在互相支撑着站着的两个人分开。他们都是用刀的高手,最后一刀都正中对方心脏,所以他们都是有意和对方同归于尽的。
道门的人脑子都有问题,都很轴,把生死都不当回事儿,五子是打心底对他们有些恐惧,并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
后面传来老海山的脚步声,问了一句:“咋个情况?”把二牛他俩吓了一跳。
五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老海山让他俩马上把那女人肚子剖开,拿出情报马上走,以免夜长梦多。
老海山是个合格的领导者,办事干脆利索,从不拖泥带水。这一点很合五子胃口,所以很愿意在他手下干活。
不过脏活谁也不爱干,没办法,老海山的话就是命令,五子忍着恶心,在那女饶胃里掏出了她吞下去的蜡丸,看得二牛直咧嘴。
三人打扫战场,收拢武器,把四具尸体都抛进江里,然后继续划船向南。
五子在划船,二牛却在旁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把五子看毛了,就问他:“你瞅啥?”
二牛神秘地一笑,然后:“你五子也有犯错的时候啊?我以为永远都看不到你出错呢。”
五子瞪了他一眼,“我犯什么错了?”二牛:“你最后为什么引诱那个人用刀捅你?明明可以一枪解决的,你在冒险,在逞能,用你的话就是嘚瑟。连长这叫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他口中的连长是张国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