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旗,兄弟们死伤太多了。”一小旗站在徐总旗的身边苦着脸。
徐总旗眉头紧锁,铁场前的一幕他也看到了。
铁场内土匪的火铳手,只打放三轮鸟铳,打伤打死近两个小旗的兵丁,其中被打伤的那些兵丁活下来的希望也不大。
被火铳打中,打到四肢上还有活命的可能,打在身上其余部位,被打中只能等死。
他手下一共五个小旗,刚刚一次试探就差点让他手里两个小旗全军覆没,徐总旗心疼的厉害。
转过头,徐总旗对身边的小旗说道:“告诉兄弟们先退回来,暂时不要靠近铁场大门。”
说完,他转身朝带队的百户那里走去。
躲在官军后面的石捕头吸了口凉气,自语道:“这他娘的……简直了,到底谁他娘的才是官军。”
边上一个差役战战兢兢的说道:“石头,要不咱们还是逃吧,上一次小的就看出来铁场里的土匪不好惹,还是把他们留给官军对付,不然等那些土匪腾出手来,在想走就来不及了。”
他的话,说出了周围捕快差役的心声。
他们不过是衙门里的捕快,欺负欺负普通百姓还行,对城外的土匪,从来是敬而远之,尤其看上去还是穷凶极恶的土匪,连官军都不怕。
石捕一瞪眼,道:“行了,都闭嘴,老实待着,我过去和那个百户说说,让咱们的人留在铁场外。”
和下面的捕快差役不同,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带这人回县城。
连知县都跟随大军去了虎头寨剿匪,他们这些衙门里的差役敢在没有拿下铁场里的土匪就返回县城,他这个捕头的位子,就真的成了别人的。
安稳住手底下的捕快差役,石捕头面带忧色的看向铁场方向。
现在这个情况,是人都能看出来铁场里面的土匪不好惹。
徐总旗站在百户的跟前,忧声道:“大人,没有弓箭手压制对方的火铳,咱们的人死伤太大,不如派人去找守备大人,想办法带回一些弓箭手来东山铁场”
那百户听到这话,一摇头,道:“虎头寨山上的土匪更多,使用鸟铳的人想必不会少,咱们大营的那点弓箭手未必够用,更不用说分出一些给咱们了。”
“没有弓箭手想要冲进铁场只能拿人命堆,死的都是咱们手底下的弟兄,那些捕快差役完全指望不上。”徐总旗一脸不满。
有兵才有实力,他不愿意让自己手底下的兵丁死伤太多。
另一个总旗陈总旗感叹道:“边军也有火器营,可那里的火器咱们都见过,就是烧火棍,打放一次就完了,大部分都打空,怎么这些鸟铳到了土匪手中变得这么厉害。”
都是武将,他们对鸟铳并不陌生,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土匪使用的这么多鸟铳,而且用的比边军还好。
那百户沉吟片刻,似乎下定决心,道:“徐总旗,带你的人,再冲一次,土匪只有三十多个火铳手,只要你的人分散开,趁鸟铳打放的空隙,一鼓作气就能冲进铁场,只要近身,土匪的那些火铳手再也没有威胁。”
徐总旗脸色难看起来。
就算把人散开一些,可一次十来支鸟铳轮番打放,他手里着几十人加上之前折损的十几个兵丁,恐怕要折损一半以上。
见到徐总旗不说话,那百户又道:“放心,只要拿下铁场,铁场里的好处允许你先挑,守备大人那里我也给你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