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阳面有得色的看了张怀一眼。
张怀背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很快,徐来福被两名差官带上大堂。
“草民徐来福,叩见巡抚大人,叩见两位总兵大人。”徐来福一个头磕在地上。
“徐来福。”刘巡抚说道,“本官且问你,你是否和虎字旗东主刘恒勾结,谋夺了徐家家业?”
徐来福抬起头,瞅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徐顺青。
一旁的徐顺青低声催促道:“大人问你话呢,还不赶紧给大人回话,就说你和虎字旗刘恒是如何谋夺我徐家家业的,又是如何害死我父亲的。”
“大人。”徐来富收回目光,看向案桌后面的巡抚大人说道,“我家少爷好赌,这在灵丘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也因为欠了赌债,被人找上门,最后我家老爷被活活气死。”
说到这里,他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你胡说。”一旁的徐顺青激动的站起来,抬手指着徐来福说道,“你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
();() 说完,他扑向徐来福。
周围的差役拿着手中的水火棍,直接把徐顺青架了回来,按在地上。
“大胆!”案桌后面的刘巡抚一拍惊堂木,怒道,“来人,把这个咆哮公堂之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几个差役走上来,把徐顺青架到外面的长凳上。
“大人,他胡说,他在胡说。”徐顺青大声喊叫。
“打!”刘巡抚从案桌上的竹筒里面抓出四支黑头签丢了出去。
外面的差役举着手里的王法棍,一人一棍打了下去。
刚开始挨打的徐顺青嘴里一边喊冤,一边骂着徐来福忘恩负义一类的话,不过很快,他的声音就变成了惨叫声。
二十大板很快打完,又被差役提溜起来,丢到大堂上。
刘巡抚看都没有徐顺青一眼,对徐来福说道:“徐来福,你继续说,到底是怎么会一回事?”
徐来福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吸溜着凉气的徐顺青,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只听他继续说道:“大人,我家大少爷在老爷活着的时候就好赌,后来老爷被他活活气死之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变卖了家中的一切,最后全都拿去赌了,就连夫人也被他给活活气死。”
说到这里,他眼角上泪水滴淌下来,又道:“草民这些年积攒了一些银两,见我家少爷过的困苦,全都给了我家少爷,后来草民听说,又被他拿去赌坊输光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徐顺青忍着疼痛出声想要辩解。
坐在座位上的李开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看来这个徐顺青根本就是一个赌鬼,为了骗人钱财想出诬告他人的办法,说不定背后还有人指使呢!”张怀面带冷笑的看向对面的李开阳。
李开阳突然开口说道:“大人,就算徐顺青是诬告,可同样不能证明刘恒不是虎头寨的土匪头子,还望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