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既然伤口恢复快了,能不能抠了面上刺字?”
混沌中面对武松的夸赞,李鄂也没什么好话题,只能接着武二爷的话茬瞎聊了。
“好计谋!”
说着,武松拿出手里刚刚攮过蒋门神弟子的短匕,‘唰唰’两下剧痛之后,马厩的草堆旁,就多了两块面皮。
“嘶……
二爷,您可悠着点吧!
小心感染了……”
李鄂正想跟武二爷普及一下医疗卫生知识,奈何刚刚那两下带出的血腥味,让马厩里的马再次‘唏律律’的叫了起来。
“兀那畜生,刚刚喂了豆麦、饮了盐水,莫要打断爷爷好梦……”
一声喝骂自马厩旁的牲口房传出,李鄂心里升起被人现的惊惧,武松却拎起了身旁朴刀,带着森森杀气就直扑牲口房而去。
“二爷,不可嗜杀无度!
马夫与你何怨何仇?
此类下人,与你哥哥武大一般,都是艰难求存的人物。
你一刀攮死了他,岂知他家中会否有兄弟等他养活?
你杀蒋门神、张都监满门,我也是没意见的,哪怕他们家里有襁褓中的孩子,因为有仇,你也可杀。
但这马夫无辜,不当杀则不能杀!”
听了脑中聒噪,武松这边冷冷一哼,倒是放下了手里朴刀。
想起蒋门神徒弟的话,武松随手将朴刀贯于草堆中,随后将背后行囊解下,也一样掩于草堆之中。
轻装之后,起身重又翻出了墙外,四扫一下、见无人路过,伴着昏黄天色,他又跳脚走了起来。
“你这鸟鬼说的不错,是条汉子!
今夜我欲杀张都监满门,其府外有护军,一旦事怕是难逃生天。
且待我杀了蒋门神家眷,再找些香烛与你吃用,你这鸟鬼投在了我的身上,怕也是错付了……”
唠叨了几句,武松腿快,沿路就到了城中的快活林。
秋日天渐短,虽说只是一来一去间,但夜幕已下,快活林也已经封了门板。
手中短匕轻挑卸了门板,伴着一阵‘吱吖’声,武松就推开了快活林正门。
如今的快活林跟娱乐场所类似,前有酒铺,后有勾栏,蒋门神夫妇就宿在了酒铺二楼。
如果不是酒楼刚刚换手,这般时刻,这般地界必然还是灯红酒绿的快活地界呢!
听着楼下门响,蒋门神浑家拿起刚刚点好的红烛,裙裾摇曳,便下了‘吱吱’作响的胡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