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说是奉承话,但也是棉甲大面积普及的根本原因,北上伐逆,铁甲有诸多不便。
强弓重弩游斗,棉甲也比铁甲灵便许多,不求人人都是特种兵,只求大概齐的防护力跟保暖性,这才是农耕文明的选。
甲胄改进、设计完毕,李鄂也没脱下身上的重甲,而是让寺监的匠师,为鲁智深、杨志、花荣、郁保四,分别配了全套的三重甲。
剩下的扎甲,也给二十八宿的其他人装备了,其中魏家四小将也算出彩,都能着甲而斗,素质上强过了其他人。
分配好了甲胄,李鄂便让花荣去小蔡相公府请蔡徽过来,许多事,还是需要这個蔡府的小衙内去奔走的。
“法师,可否细说一下伐辽之厄?”
见李鄂这边安排完毕,李光终是厚着面皮走到了他跟前,再度问。
“李主簿,即便知道伐辽之厄又能怎样?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朝中的君臣众志成城,你这酸儒即便想要螳臂当车,也不过是风中柳絮而已。
何苦为难自己,也为难他人?”
如李鄂所言,当今官家的宏图还是可圈可点的。
只是如今的大宋,君不君、臣不臣、将不将、兵非兵、民非民。
如此架构,不败才是稀奇事,败了,来了靖康才是正经道理。
再者没有靖康,将朝堂这一干只知党争、内斗的文人士大夫扫干净,谁来了也不成。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门阀之相已现,不扫清这些倒灶的玩意儿,让他们父为相、子为相、翁为相、婿亦为相,这么传承下去,恐怕还会有大变。
“可我等臣子,总不能熟视无睹,没有作为罢?”
听着李光反问,李鄂亦反问道:
“李主簿,怎知别人熟视无睹,没有作为呢?
刚刚的棉甲不是作为,还是统合杀猪巷,积肥水不是作为?
作为在点点滴滴,而不是在高谈阔论。
洒家猜猜,李主簿莫不是想要一语惊世,畅谈伐辽之厄?
可畅谈了又有何用?
即便伐辽之厄来了,众人也不会认为李主簿眼光独到,反而只会埋怨李主簿有先见之明,却不能劝服朝中君臣。
若李主簿只想这样,待到伐辽之厄来临时,便是主簿一族身败名裂之时。
有其先见,却坐视灾厄生,即便李主簿死了,也是大宋2臣第一。
只因你有先见之明,却无做事之能,废物一个,误国殃民……”
听了李鄂所言,李光颓然后退坐在了廊下,李二头陀所言,便是党争之实。
事情做不成,筹谋再好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