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今墨话未落音,早已飞身跃上了围墙。
此刻,阳公正在老祖的房间里。
今日傍晚时分,阳公师徒在街上吃过晚饭,早早就回到那家旅社休息,一个自称姓孟的矮胖中年男子来到房间,交给阳公一封信,二话不说就离去了。
信中只有一句话:青田刘今墨现在南山镇南山村东一座徽式庄园内。并附有自县城前往那里的路线草图。
阳公知道,这是婺源县那个姓黄的人送来的。
两人连夜行动,一路上按图索骥,月上中天的时候,就已经赶到了南山村。
那座徽式的庄园外面,月光下站着刘今墨和湘西老叟的那个美丽侍女,阳公吃了一惊,莫非湘西老叟也来到了这里?“小心驶得万年船”,鬼谷洞里的那场血腥厮杀至今仍令他心有余悸。
阳公吩咐乾老大拖住刘今墨,自己则偷偷潜入庄园内,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自己的孩子,若是被湘西老叟觉的话,麻烦可就大了,况且还有一个高手朱彪呢。
至于刘今墨,自己出来时顺手除去应该是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阳公绕至庄园后面,悄无声息地翻墙入内,凭着自己多年练就的敏锐嗅觉,径直来到西面的一间厢房门前,以手试了试,里面已经插上了门闩。
阳公掌心贴在了门板上,一点点加大出的内力,门里铁质的插销渐渐变形,最后“嘭”一声轻微的响动,插销脱开了,阳公轻轻推门闪身进了屋。
那一声响动尽管极其轻微,但是梦中的老祖还是惊醒了。她睁开眼睛,刚刚张口准备喝问时,一个黑影已奔至床前,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是我。”
耳边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
老祖一惊,猛然坐了起来,说道:“你们不是在鬼谷洞里都死了吗?”
阳公嘿嘿冷笑两声,说道:“我阳公是什么人,岂会轻易就范?”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祖问道。
阳公“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闲话少说,赶快穿衣服带上孩子,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老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俩都不能走,寒生正在想办法医治我们的孩子呢!”
“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阳公诧异地问道。
“还说呢,你这个釆阴补阳的老淫僧,你不但害了我,而且还害了我们的孩子,你看她,刚出生就像个八十岁的小老头子,若不是寒生来医治,肯定活不了多久,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老祖愤愤说道,眼泪在眼眶里直转。
阳公心中顿时犹豫起来,自己采光了老祖的,她的死活自己从来没考虑过,但是孩子生成个怪胎,若是就这么带走了,世间真的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够医治了。
“阳公老僧,你究竟想怎样?”
院子里突然传来刘今墨的喝问声。
阳公见身藏已经暴露,匆忙说道:“你要让寒生尽快治好我们的孩子,我会再来的。”
说罢,身形一晃,已然出了房门。
月色清凉如水,刘今墨站在院子中央,双手举至胸前,蓄势待。
听到声音,吴楚山人及寒生和朱医生都从房间里出来了,阳公目光扫过,没有现湘西老叟和朱彪,心下立时犯疑,未知虚实,还是不贸然出手的好。
“哈哈哈,我不过是来看看我的女儿,你们何必如此紧张,如临大敌呢?”
阳公双手一摊,笑将起来,同时眼光游移不定地四处打量。
阳公一句话,说得不无道理,父亲看女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刘今墨闻言竟然时语塞。
寒生走上前来,说道:“阳公,你女儿先天缺阴,这与你的恶行有着极大的关系,我现在尽力挽救你的孩子,你尽可放心,这是一个医生的职责。”
阳公面色恭敬地说道:“寒生,可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
寒生沉吟道:“我这两天考虑了一个方法,应当会有效。”
“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