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女将一进城,通过她的眼神,秦言就猜出个七七八八。
爱屋及乌,秦言对杨锦绣有另一种情绪。
英姿飒爽,沐浴春风,或者是,觉得她另有一番风味,不像是寻常女子,手无缚鸡之力。
这个女人很危险,身上透着身经百战,血染沙场的气势,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杨门女将,果然非比寻常。”
杨锦绣对秦言的夸赞不屑一顾,直言道:
“我来潼关,就是为了替父收尸,决不能抛尸荒野,任你们肆意侮辱!”
秦言也不急着辩解,淡淡道:
“我大秦惜英雄,不比赵国权贵视人命如草芥,就算是立场不同,我大秦人对待别国将士,也不会加以侮辱,所以杨姑娘这话说的严重了。”
赵去病这个老狐狸,自然是听出秦言话中的意味,立马反驳道:
“你非我赵国人,又怎么知我赵国对将士不重视呢?”
秦言嗤笑一声。
“你又非我,又怎么知我不知道呢?”
“再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记忆力跟鱼一样只有七秒钟,你刚刚破口大骂你赵国将士,现在话音都还没落地呢,怎么这会儿却不记得了?”
“还是说,这就是你们赵国重视将士的一贯做法?”
赵去病被秦言这番话彻底绕了进去,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冷哼一声,岔开话题道:
“早就听闻大秦的十四皇子,巧舌如簧,能说会道,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秦言干笑两声。
“过奖。”
赵去病笑里藏刀,继续道:
“既然也已经见过面了,那老夫就不在此处耽误时辰,我还有国事,要进京和你父皇面谈,你一个小小皇子,也做不了整个大秦的主。”
“反正这一趟出访,潼关的归属权,我赵去病志在必得,与其让老夫在浪费口舌,不如你乖乖退出潼关,我赵国可保证既往不咎,还与大秦重修旧好。”
“如若不然,待我赵国百万大军压境,看你们拿什么抵抗。”
秦言哈哈大笑道:
“赵大夫果然有自信。”
赵去病见状还以为秦言服软了,也陪笑道:
“老夫毕竟也是为了,两国多年的交情着想,不想伤了和气,撕破脸。”
秦言收起笑容,正色道:
“你这算盘打得真响,算珠都差点崩我脸上,就别跟我这打什么感情牌了。”
赵去病也瞬间冷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