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大人”
看到陈思远还要推脱,朱允炆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皇爷爷让我和三弟担任县令,是本着让我们了解民情的心思,在这里已经三月有余,在师傅们那里的功课已经差了很多,我要奏请皇爷爷让我回去继续跟着师傅们读书。
我走之前,会跟皇爷爷讨个恩旨,请他开恩给你擢拔个官职,我想将白县丞擢为县令,你来当这个县丞,以后,就将江宁二十万百姓交到你们手上。”
白八强和陈思远听到朱允炆的话,大喜过望,连忙施礼谢恩。
与此同时,紫禁城奉天殿外,刚刚散朝的文武官员们三三两两的向外走着。
齐泰跟在李至刚的身后,低声说:“大宗伯,听说三皇孙殿下在淮安病倒了,他会不会跟太子一样”
李至刚停住脚步,转过身子,眼神凌厉的看着齐泰,“你听谁说的?”
齐泰连忙回答:“下官的有一位同年,是淮南府的同知,叫周炳文,他派人传回来的消息。”
李至刚闻言,不再言语,转过身子,大步流星的向午门外走去。
刘三吾正和户部侍郎宋宪正自兴奋的说着话,看到李至刚与齐泰那边的情景,连忙招了招手,将齐泰唤过来。
齐泰过来后,刘三吾问道:“尚礼,你与大宗伯说了些什么,我怎么看他神色不对?”
“大学士,我的一个同年告诉我,那位钦差大臣,刚走到淮南就病倒了。”齐泰俩忙给他俩说着。
“真的?”宋宪脸上露出难以掩盖的喜色,刘三吾也有些兴奋的说:“此处当浮一大白。”
“哈哈哈”三个人相视而笑,随后一起走出午门外。
当天下午,报恩寺的一处佛堂内,吕氏闭着眼睛跪在佛像前,手中敲着木鱼,嘴里念着经。
她的心腹宫女苑鸾走了进来,来到吕氏的身边,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吕氏闻言,点了点头,苑鸾回身走了出去。
苑鸾走出去后,吕氏站起身来,坐到了佛堂旁的一把官帽椅上,随即,带上了一顶纱帽,将面纱放下来,遮住了自己的面孔。
不多时,苑鸾步履匆忙的返回佛堂,她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正是礼部尚书李至刚。
李至刚走进屋内后,苑鸾行了个礼,便转身走出佛堂,到了门外,她反身带上了佛堂的大门,随后站在佛堂门口警惕的四处张望。
李至刚站在吕氏的面前,也不行礼,看着用面纱遮住面孔的吕氏,呆了半晌,这才轻声唤了一声:“师妹。”
听到李至刚的这一声称呼,吕氏的身子一震,浑身上下微微的颤抖着,用强装镇定的声音说道:“大宗伯,现在你应该称本宫太子妃殿下。”
“太子妃殿下,”李至刚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行了个礼:“臣今早听闻,那位,在淮南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