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我不告诉爹娘,偷偷和你去嘉兴关,可好”夏朝生依偎过去,舒服地闭上眼睛,由着穆如归将他脱得只剩一件里衣,然后迅速钻进被子,冻得直哆嗦。
穆如归也掀开了被子,将夏朝生拢在怀里,替他焐冰凉的手脚“不妥。”
去嘉兴关不是小事,私心来将,穆如归宁愿夏朝生在上京安稳度日,也不要去边关苦寒之地。
夏朝生自知失言,并不反驳,打了个哈欠,竖起耳朵,听窗外的落雪声。
结果落雪声没听见,倒是听见了夏花和秋蝉的说话声。
“小侯爷的药煎好了吗”
“还有一副,你先把这一碗端过去,让他尽快喝,凉了就不好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秋蝉冒雪走了过来。
她敲了敲门“小侯爷”
夏朝生一听到“喝药”二字,嘴里就泛起苦意,将脸紧紧地贴在穆如归的颈侧,闭着眼睛,假装睡熟,甚至寄希望于九叔也没听见敲门声。
可惜事与愿违,夏朝生都能听见的声音,穆如归怎么会听不到呢
再者,自从夏朝生嫁进王府,他喝的药,就由穆如归亲自过问,每日定时定点,监督着一滴不落地喝。
穆如归循声起身穿靴,而蜷缩在床上的夏朝生,神情瞬间垮了。
他虽明白良药苦口的道理,可实在是对苦涩的药汁产生了抵触心理,不等穆如归回来,就窸窸窣窣地拱到了榻里侧。
穆如归接过汤药,一转身,忍不住勾起唇角。
榻上的被褥被拱起了小小一团,夏朝生在底下不安地颤抖。
“朝生,喝药。”
“九叔,药太烫,等会儿再喝吧。”夏朝生闷声闷气的拒绝从被子底下传来。
“不烫。”
“太苦。”
“良药苦口。”
“九叔”
夏朝生使劲浑身解数,找了万般借口,奈何穆如归在喝药这件事上,格外霸道,不论他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最后,穆如归甚至欺身将夏朝生压在榻角,困在双臂之间。
“九叔”夏朝生雾蒙蒙的眼睛里盛满了抗拒。
穆如归还欲再逼,忽见他领口在挣扎间敞开大半,雪白的胸膛泛着粉意,某处更似白雪之上落下的两朵红梅,捏着药碗的手骤然一紧,手背更是蹦出了青筋。
“九叔,你让我缓缓再喝,可好”他尚未察觉出穆如归的异样,用手指轻轻地挠穆如归的脖子。
穆如归忍得额角青筋直跳,药碗中的药汁微微晃动。
“九叔,我困了。”夏朝生见穆如归不开口,还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立刻抬腿去勾精壮的腰,“我们歇”
他后半句话断在不可置信的吸气声里。
穆如归硬着头皮,托着夏朝生的后颈,连哄带骗,逼他将汤药全数饮下。
“咳咳九叔”夏朝生喉咙发苦,眼眶通红,控诉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他都这样了九叔怎么还有感觉
九叔九叔真是
夏朝生年纪尚小,又因为服下易子药的缘故,面部线条柔和,委屈起来,竟是面若傅粉,唇若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