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想了想,“我们先通过别的方法取证。让郑儒涉险这是最后不得已的办法。”
题安向上级申请调查,很快得到了回复,这种事情是社会敏感话题,家属要是不追究的话,警方没必要死盯着不放。
最后还是局长拍板,查。
只要是命案就得查。
郑儒潜入非法机构拍照录音取证的方案,局长千叮咛万嘱咐之后签了字。
题安冒充郑儒的哥哥,将郑儒送进了这个疗养院。
题安在交完费用之后,疗养院接待人员给题安一张家属须知让题安签字。
家属须知其实就是免责声明。
秉着对病人彻底治愈的理念,如果出现身体任何的异样,包括死亡,疗养院概不负责。
接待人员还跟题安推销他们的一劳永逸业务,就是给病人开颅取掉一部分脑组织。
推销人员说这项技术获过诺贝尔奖,好多精神病人都有显著效果。
题安详细问了一下手术过程,兜里的录音笔明白无误地录下了接待人员的话。
题安最后以费用太贵为由拒绝了。
题安走出疗养院,疗养院的铁大门缓缓关上。
郑儒在疗养院的视频被实时传回了警方。
所谓的病人每天除了有限的睡眠,就是吃药,注射激素,被反复电击,被殴打,做忏悔。
视频完整记录了一个病人死于注射激素引起的心脏麻痹过程。
讽刺的是家属来领走了尸体,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疗养院被警方一举捣毁。
郑儒已经被折磨到尿失禁和轻瘫。
但他对题安和赵耀说:“谢谢。”
题安将一个医生的电话留给郑儒:“这个医生会评估你的轻瘫并负责你的治疗。
所有费用警方已经结过了。
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赵耀说:“经过疗养院治疗,你有改变想法吗?”
郑儒摇头,“没有。什么用也没有。
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隐隐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从震惊,到屈辱,到自卑,再到坦然接受,最后决定勇敢活下去,我用了二十年。
但别人摧毁我的希望,只需要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