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等等,就非要弑父夺位?”顾醉眠的眼神戳痛了江楼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江楼月将短剑丢在了顾醉眠的脚边,顾醉眠看到布袋掉落出来的承影剑,心口在疼。
“你明明知道,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了,唯一的,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了。”顾醉眠哭出来,江楼月眼里不见怜惜。
“从前,我确实是想要权,因此将我们的婚约作废娶了江梨可这辈子我对你不好吗?你说啊,我对你不好吗?”江楼月冲到顾醉眠面前,将她的脖子掐住,“你就是块石头,可是再冷也是我的,你不想和我圆房,妄想有一日他能来齐国找你?做梦吧你,我迟早吞了东顾,而你,给你最高的位子你不要,那就回到最初,我做的囚鸟。”江楼月说完重重地将顾醉眠拖到床上。
“你疯了,今天什么日子,你父亲刚死,你要做这样的事。”顾醉眠捂住衣服,若不是她重病,今日她必和江楼月同归于尽,可是她不能,她害怕那个跪在大明宫正殿的男子将她的死怪在无辜百姓身上,江楼月是齐国的君主,他做错的事情,不应由齐国百姓承担。
“什么日子,你今天也要是我的。”江楼月狠狠地撕掉她的衣服。
难道今天只能这样了吗?顾醉眠闭上眼,但江楼月没有再继续了,他的母亲,齐国的谢皇后自尽于凤仪宫,云超传来消息,江楼月顾不得衣衫不整急忙跑去。
他在母亲眼里永远只是个孩子,是啊,他怪父亲,可是从来都没有怪过自己的母亲。
顾醉眠整理一下衣物就走出去,幸好没人拦她,小玉等在外面。
“小姐快走。”小玉拉着顾醉眠走了一条小路,走了许久她才发现,她们绕到了紫宸殿外。
推门而入是面无表情的德贵妃。
“娘娘快走吧。”说话这人正是启帝生前的贴身太监木公公。
“去哪儿。”德贵妃问,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一个昨天还和她约好要一起吃晚饭的人,今天中午就去世了。他明明那么健康啊。
“娘娘,陛下早就给您备好了后路,你回凉州去,陛下安排好了,您这一生都会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木公公看见顾醉眠来了急忙也要带她走。
“带我走?”顾醉眠不懂。
“是啊,陛下爱屋及乌,放您和娘娘离开这洛阳。”原来真正做到爱屋及乌的人是启帝江君归。
“眠眠,我不懂。”德贵妃哪里是不懂呢。
顾醉眠冲她淡笑,随即将她打晕,“你们带她走吧。”
“那您呢。”木公公问。
“我走不掉的。”顾醉眠认命了,她要是走了,江楼月势必要将整个九州翻个底,原来他们三人只能继续纠缠。
启帝驾崩同年同月同日,谢皇后和德贵妃相继追寻他而去。江楼月尊称自己母亲为贤德皇后,至于德贵妃只是匆匆下葬就算了了。
顾醉眠抬头看向天空,心里也为德贵妃感到自由,她那份自由的欣喜终究感染到了顾醉眠身上,启帝夺走了她的少年情事,还给了她最后的凉州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