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赚钱的大法,应该由户部掌管,以来充实太仓银,整顿边防,兴修水利。”
“妙哇!”
张鲸一拍手,从椅子上站起,连着在屋内走了两个来回,才转身看着张四维说道,“老子和儿子,两个人互相搏斗,正是应了那景儿。”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张四维笑着捋一捋白的胡须,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昨日,张居正来到内阁议事,说是要改革户籍,允许匠人拿钱赎买,脱离匠籍。”
“他管这些人干啥?”
张鲸不解问。
“这咱不知道,”张四维一笑,眼中忽然冒出两道精光,“不过你可知晓每户匠人能收刮多少银两?”
“不知道。”
张鲸摇摇头。
“一百两。”
张四维伸出一根手指。
“这么多!”
张鲸惊得眼皮一跳。
全国的匠户得有个六七万,一家一百两,那就是大几百万两银子。
这一百两银子,非得把那些匠人敲骨吸髓,血都给喝干净不可。
张四维挥挥手,示意他坐下,继续道:“那一百两倒也不是一次结清,而是至多分三十年,每年一分的利息。”
张鲸闻声,眼珠闪过贼亮的光芒,说道:“张阁老的意思,是让咱在皇上面前吹吹耳旁风,再与那老倔驴顶上一顶。”
这么大一块蛋糕,皇帝肯定心动。
哪怕是只能撬下一块儿,他张鲸也是大功一件。再说了,这匠籍那是洪武大帝定下的规矩,岂能够说改就改?
张鲸正想着,张四维已站起身子,张鲸回神,抬起目光与之对视一眼。
“张公公,咱俩都一样如履薄冰,更是应该抱在一起才对。”
张四维整了整衣袍,轻笑着说道。
张鲸一笑,拱手回道:“咱要没了你张阁老,还真玩不转。”
二人又寒暄两句,张四维冲外边喊了一声。
一奴仆行色匆匆,快步走了进来,手中还提流着一件通体紫色的砂壶。
张四维接过,递到张鲸跟前:“都说张公公酷爱茶道,咱看了一圈,你家啥都不缺,还就缺这么一件极品的紫砂壶。”
“这得不少银子吧。”
张鲸惊奇地接过砂壶,低头打量一番,抬眼问道。
“朋友之间的小礼物罢了。”
张四维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