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弗’为‘沸’。”
李半仙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现在无“佛”,只有“沸”,这就是和尚太多,导致百姓减少,导致民怨四起。”
“难道诚心向佛还有错了?”
李太后撅着嘴儿问,老大的不开心。
“诚心向佛没有错,错就错在,很多人并非诚心向佛,而是滥竽充数。”
李半仙答道。
“那老先生的意思是?”
李太后站起身子,满眼焦灼的看向李半仙,李半仙摇摇头,神秘一笑,“老夫只不过是乡野之人,此等国家大事,自有那些大人物们去谋划。”
“咱明白了,多谢老先生开解。”
李太后一笑,转身走出小院。
“呼”
见到李太后离开,李半仙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
却说昨儿个正午,有人来寻自己,说是明日会有贵客临门,还把那人的身份,和要测的字通通给说了出来。
他本是不想掺和到这些大人物的博弈中去,但奈何那人逼得甚急。
无奈,他也只得顺着这俩字胡诌出来。
“罢了罢了,这京城咱也呆腻了,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苦笑着喃昵两句,李半仙踱步进里屋,收拾起金银细软。
大学士府邸。
张居正与张允修父子二人对立坐在书房,张允修小心询问道:“父亲,对于裁撤下来的和尚,道士,你打算作何处置?”
“什么作何处置?”
张居正满脸疑惑,直接说道,“咱不是让他们通通放归乡里,让他们再从事农桑等事了么?”
“儿还有更好的安置。”
“说说看。”
“儿想把其中的青壮招募起来,一起前往海外赚取银两,还能顺带传播佛教经义,以及道教经义。”
张允修笑着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海外,又是海外,那海外莫不成真有金山银山不成?”
张居正一拧眉,气冲冲地喝道,“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学习治国经典,而不是成日想着赚钱。”
“儿这就是在治国啊。”
张允修为自己辩解起来,“这国家如同人一般,其实只有一种病不能治,那就是‘穷’病。”
“这种病你没法治,也治不了。”
张居正闻声没有说话。
张允修自以为占据上风,继续道:“父亲你改革税法,丈量土地,现如今又清查佛门与道教中人,说到底就是在为国治病。”
“儿也是在为国治病,只不过儿这种方法,比父亲更高明。”
“好,你倒给咱说说看,你高明在哪儿?”
张居正见被儿子批判,一下来了倔脾气,吹胡子瞪圆道,“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咱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