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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女祭司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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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91和靖轩还没反应过来，海伦就悄无声息地接近了91，从他腰间的武装带上拔出了□□，91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抢，海伦却不甚在意地笑笑，后退了几步，退出91和靖轩身边三米之外，对着满台绚烂的灯光微微点头，最后对91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

这句话把原本想要上前把枪夺回来的91钉在了原地，他伸手拦住也要上前的靖轩，看着海伦：“你是指什么？”

海伦没有顺着91的话回答，只是道：“但我不觉得你们的路能走得通。这个世界需要的不是另一场毁灭，而是一场新生。啊，再见了，我不再需要新生。”说完，海伦便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枪。

她的头颅在舞台上散开一大蓬血雾。花海剧院不会放开每一朵曾在这里绽放过的花。

海伦曾经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这里，很远很远。但她没法在梦境里欺骗自己。梦中，她无数次地回到舞台上，台下坐着无数她曾经期待过的观众。

那个轻生的老师，格蕾丝，他们都在台下为她鼓掌。

海伦的身体像是一个失去了头颅的稻草人的躯干，僵直地摔倒在舞台上。□□被尸体死死地扣在手里。91拦住了要把枪拿回来的靖轩，从自己腰后拿出另一把子弹枪：“不必了。”

靖轩不能理解，但他更加在意的是，91和海伦居然有自己不知道的共同语言。

靖轩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来得毫无意义，但他无法克制。就在这时，靖轩往台下一看，突然现台下那些原本倒在地上的尸体都消失了。他惊讶地转头看着91：“先生，那些尸体不见了！”

91的眉头皱起，还没等他说话，二人就听见从法官席上传来声音：“审判继续，请庭上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席位。”

靖轩猛地向后回过头去。法官席上依然没有任何生物。他有些愤怒：“你到底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你号令？”

靖轩的话音未落，就听到91大喊一声：“低头！”靖轩下意识地一低头，就听见从91的方向传来一声爆响。子弹呼啸着撕裂空气，击中了朝着靖轩的后脑袭来的黑色藤蔓。

“请各位在各自的席位上就位。”法官席上继续传来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靖轩沉默着，他惊魂未定地盯着91，决定先看91的选择。

出乎他的意料，91淡然地站在了被告席上。靖轩只好站到了他身边，成为他的辩护人。

法官席上突然传来一声嗤笑：“靖轩，你确定你了解自己的当事人吗？”

这话正好戳在靖轩的软肋上。他梗着脖子看着空荡的法官席：“我不会再站在他的对立面。”

91笑着看着靖轩：“靖轩，谢谢你。”

还没等靖轩说话，法官席上就传来声音：“本庭指控被告犯有判国罪、间谍罪，请被告进行答辩。”

靖轩被法官席上的声音震惊得无以复加。“叛国”？“间谍”？在他的脑海中，这两个词没有半点能和91联系上——虽然他对于91的了解十分有限，但是仿佛他的代码中就写好了对于91的亲切感和信任，靖轩绝不会选择背叛91。

“胡说八道！先生绝不可能做这些事！”靖轩的言先于他cpu的仔细运转。91转头看着已经十分愤怒的靖轩，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法官席上的声音道：“被告的辩护人看来有话要说。请被告的辩护人言。”

靖轩这时候却突然哑火了。他的记忆储存只有今天的记忆，之前的记忆都被人为地禁止访问了。靖轩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法官席上的声音又出一声嘲笑：“看来辩护人的材料不够啊。既然如此，本庭就来帮助辩护人，想起一些该想起的内容吧。”

说完，连91都没现，不知何时有一条黑色的藤蔓已经到了二人身后。那黑色的藤蔓弹射过来，骤然分成两根，一根捆住了91，另一根绑住靖轩之后先用藤蔓上纤细的、爪子一样的蔓足拔除了他后颈处的电池，随即在靖轩奋力挣扎时，那些黑色的蔓足插进了靖轩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