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器微微一笑,举止从容不迫,“多谢相国大人夸奖,我只是尽己所能,为大夏尽一份绵薄之力。”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不失礼数,又未显露过多底细。
雪寒酥闻言,心中暗自赞叹曹大器的机智与沉稳。她轻轻举起酒杯,以袖掩面,轻轻饮了一口,借此掩饰自己复杂的情绪。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与曹大器相遇,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仿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宴会进行到一半,乐声渐缓,气氛却愈微妙。
雪家老祖的目光始终在曹大器与雪寒酥之间徘徊,他的眼神中既有忌惮,也有深思。他意识到,若想雪家未来安稳,必须与曹大器达成某种默契,消弭恩怨,甚至结盟。
雪家老祖的眼神在灯火掩映下显得愈深邃,他轻咳一声,打破了席间的短暂沉寂。“寒酥啊,你既然如此欣赏曹公子的才华,还和曹公子关系不错。如今时局多变,咱们雪家也得为将来打算。你觉得,曹公子如何?”
雪国忠不敢直接说,那是因为他实力不够,雪家老祖却是可以。
雪家老祖身为一品,自然不怕被别人问心。曹大器如果借此打压雪家,他不承认说过此话,别人也拿他没办。
而且他也用神识扫描了,没有文气波动,也就是说曹大器也没用什么留声留影法宝。
雪寒酥闻言,心头一紧,她深知爷爷此言背后的深意。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身旁的曹大器,那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复杂的情感。“爷爷,您这是何意?我已是皇后,身负皇族使命,怎可轻言改嫁?”
雪寒酥如此说,自然不是想拒绝曹大器,相反内心很希望如此,但是她现在却不能明说,也有试探雪家老祖的意思。
雪家老祖轻笑一声,看似随意地说道:“皇后?哼,幼帝无权,长公主野心勃勃,这皇后之位又能坐得安稳吗?爷爷不过是想为你寻个可靠的归宿,曹公子年轻有为,将来必成大器,你若能与他……”
“爷爷!”雪寒酥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几分颤抖,“您怎能如此?我虽为女子,但也有自己的尊严和立场。更何况,我与曹公子之间,并非您所想象的那样。”
雪寒酥听到雪家老祖的话,原本还存在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果然和曹大器说的一样,雪家只是拿她来当做棋子在利用,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曹大器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动于雪寒酥的懂事,又忧虑于这复杂的局势。
曹大器轻轻握住雪寒酥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慰。
雪家老祖听到孙女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但随即被掩饰了过去。他叹了口气,看似妥协地说道:“罢了,罢了,是我这个做爷爷的考虑不周。不过,寒酥,你要记住,无论何时,家族的利益总是最重要的。曹公子,你说是吧?”
雪寒酥听到雪家老祖如此直白的说家族利益最重要,内心更是凄凉。
曹大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老祖言之有理,只是在下认为,真正的利益,应建立在相互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之上。至于其他,时机未到,不便多言。”
晚宴继续,乐声依旧,但氛围却因这番对话而变得微妙起来。
雪寒酥心中五味杂陈,她对父亲和爷爷的算计感到心寒,却又庆幸身边有曹大器这样的知己相伴。
宴会结束后,月挂中天,雪寒酥与曹大器并肩在雪府的花园散步。
雪国忠作为帝国左相,府邸修建的自然奢华,整个花园也修建的很大。
两人的步伐不自觉地靠近,仿佛两颗心也在悄然贴近。
雪寒酥望着夜空中稀疏的星辰,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迷茫与坚定。“曹郎,无论未来如何,我都愿与你同行,哪怕只是作为你背后的影子,也心甘情愿。”
曹大器听着雪寒酥的倾诉,言外之意就是即便做曹大器的地下情人也愿意。
曹大器轻轻揽住雪寒酥,轻声说道:“寒酥,你不必如此。我曹大器虽非英雄,却也知何为责任与担当。待时机成熟,我必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曹大器的女人。”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誓言。
而这一切,都被暗处的雪家老祖看在眼里,确定了两个人真有感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场情感纠葛,为雪家谋取更大的利益。
曹大器自然察觉了有人在监视,他就是做给对方看的。
雪国忠再傻也能猜到女儿对他有感情,只要不让他知道两人生了关系,他就是想做文章也没办法,除非和曹大器两败俱伤,自爆。作为一个相国,雪国忠肯定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事情。
相反,曹大器现在实力强,后台多,再加上长公主主战,雪国忠只会利用女儿的感情,甚至来讨好曹大器。
这样,主和派的头部官员都向曹大器靠拢了,其他官员收拾起来就更简单了。
朝廷官场并不是说,你整治几个大官就能吏治清明的,真正办实事的还是那些地方小官。而那些地方小官真正听命的,还是和他们相处了很久的这些大官,他们互相勾结已久,连成一个大网,单独武力很难解决。
就好比曹大器刚开始只是搞礼部魏尚书,最多是让礼部给他通过官报,而搞定了林侍郎,让林侍郎上位后,他再办民报官报,简直是一路通畅,办的漂漂亮亮的。
“我占你女儿便宜,你又不能拿我怎么样,你还不能利用这层关系得到好处,就问你难受不难受。”曹大器内心想着。
曹大器还准备进一步的时候,雪寒酥却是想逃开,看了看四周,担心的说道:“曹郎,别被外人看到了,会对你造成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