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许黛青话锋一转:“死对头最终的归宿不都是情人嘛!妈妈这不是来问问进展喏,宝宝你放心,妈妈会帮你保密的哦,绝对不告诉你爷爷和你爸爸。”
谢寒年捏了捏眉心:“您能不能少看点脑残电视剧!我们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许黛青不以为意:“影视作品里都那么演得么,爱之深恨之切么,妈妈懂得,宝宝你好爱他哦。”
这天没法聊了!谢寒年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再看电脑屏幕上的竞赛详情,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只觉头疼。
都是些什么人啦!又都是些什么事啊!
沈子渊有毒吧,总不能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全t是沈子渊的人吧,怕斗不过他,先搞他心态?!
无语死了!
眼见谢寒年在爆炸边缘,池向屿识趣的起身告别:“我一晚上没睡好累,明天中午还得赶飞机拍摄,先闪了。”
谢寒年哪还顾得上他,郁闷地盯着电脑屏幕,强行让自己静心消气。
连咖啡都懒得煮了,直接点了杯瑞幸的生椰拿铁,肝完真题已经临近半夜。
不知是白天见到了沈子渊,还是身边人总是提到沈子渊,当晚他做了个梦,梦见了罪魁祸沈子渊。
三四岁的沈子渊像个小大人,走到哪里都拿着本书,酷得不行。
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想跟酷酷的沈子渊做朋友,但远远看着又不敢上去搭话。
就他不怕,天天跟个粘人精似的缠着沈子渊叫哥哥。
一会问:“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一会说:“哥哥,今天我妈妈给我带了草莓味的蛋糕,我们一起吃吧。”
一会又问:“哥哥,你家住在哪里呀,我能不能去你家玩呀?”
一会还说:“哥哥,我家可大可漂亮了,叫香榭玫瑰园,我让你第一个来我家好不好。”
梦里的自己是个小萝卜头,穿着许黛青女士为他定制的衬衫背带裤,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趴在书桌前期盼地望着正在看书的沈子渊,卑微又舔狗。
结果沈子渊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书,不吃,不能,不去。”
属实无情又冷漠。
谢寒年简直没眼看,想把梦里那个死小孩拎出来暴打一顿,叫你舔狗,叫你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简直丢完了谢少爷的脸!
可梦是他的,却不被他操控。
梦里的小萝卜头一点没被打击道,还巴巴地问:“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为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话?”
问得天真无邪。
贼无辜,贼蠢!
然后画风一转,变成了南中校园路的对峙,他看到那个小小的酷酷的沈子渊一瞬间变成了穿着南中校服的沈子渊。
挺拔俊朗、气质出众、成熟稳重,却依然冷漠无情。
他掀开眼皮扫了他一眼,冷冽的声音如秋天的雨:“不喜欢。”
淡漠的三个字像一柄锋利的剑,直直地插在了他敞开的心脏上。
“艹!!!”
躺在池家客房床上的谢寒年一下子惊醒了,心有余悸般捂了下心脏的位置,半是抱怨半是控诉地吐槽:“沈子渊你是不是人,居然对着三岁的我说这么绝情的话!”
又气又怨,谢寒年却再无睡意,带上一本原版外文书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