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独立、真正地体验这个世界。”阮馨眼眶潮热。
沈铭涩涩地审视着她:“他教的?”
阮馨摇头,将杯中的冰块搅得哗哗作响“不是。”
沈铭轻饮着牛奶,一如请她大学室友吃饭时的认真,一如他为她挡酒时喝到胃痛的情愿,一如他每一次教自己写策划书的时候的虔诚。
阮馨更加虔诚地望着他。
沈铭不回应。
阮馨继续无辜地瞪她。
沈铭闲雅地望窗外,听雨声。
阮馨垂下脑袋,泄气地猛饮一口咖啡味道的冰可乐,凉,甜里夹杂着浓浓的咖啡苦味。
沈铭轻轻拍一记阮馨的脑袋:“有什么计划?你爸那边,我来搞定。”
阮馨突然就双目发烫了。
“喂,别激动,你不是说让我请你吃饭吗?吃什么?“沈铭笑说。
阮馨摇头:“不用了,回家陪嫂子和小景吧,我约了姐妹。”
就这样,两人分道扬镳,阮馨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收拾行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速写本遗失了。搜遍了整个包,都找不到。
是在沈铭那里,还是在袁瀚的车上?或是在咖啡屋?
她望向窗外。
雨一直下着。
窗外的金茂大厦在雨中矗立着,圈圈的弧度像花瓣。
花瓣中,莫名就生出一张温润的脸,在蔼蔼雨雾中微笑,那笑,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模糊成烟雨,却又在雷声中霎时清晰。另一双苍白的手臂却向自己倜傥地挥舞,艺术家似的手指,手腕粘贴着白色胶带,内敛而戏谑的笑……
阮馨双手拄着腮,一面质疑着,憧憬着,手机就开始响起。
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
“喂?想画□□吗?”
“袁瀚,我的速写本找不到了。”阮馨说。
“以身相许吧,我帮你找。”电话那头,袁瀚略带沙哑的声音三分疲意,七分挑衅。
阮馨眼前一亮:“原来在你那里呀,还我吧!”
“来我家拿吧,顺便当叨啦a梦。收拾屋子,熬汤,洗衣服,烧菜。”袁瀚轻描淡写着。
“那是田螺姑娘。”阮馨纠正着,手里继续着千篇一律的涂鸦。
“你可以从口袋变出来一副手套来……做这些。”袁瀚继续道。
阮馨说:“你说话的声音很勉强。”
电话那头沉寂了几秒钟。
“真的不要紧么?喂!”阮馨扔下手中的铅笔。
“没事。”袁瀚摸一把额头的汗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