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万万不敢抱此心思!”那人疼得满头满脸都是冷汗,“那姑娘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位妇人接应,小的绝没有撒谎。”
甄重曜居高临下地看了他许久,见他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他直起腰来,看见甄重远的时候,猛地松开了脚:“孙嵘,把她们给我带上来。”
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连珞珞心里惴惴,待看到门口出现的那两个人时,她本来忐忑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果然,是她们。
连太太和连时衣被押着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也认出了连珞珞。两人心下一惊,还未说话,就听见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就是她们,我说的人就是她们!”
那两个人心下一惊,顾不上连珞珞这边,立刻转头看向那声音来源。看清那人的时候,连时衣眼中闪过一丝紧张,连忙跪了下来,泫然欲泣:“三将军,我不知道这个人说的是谁,我下午都在厨房里为您做汤,没有见过他啊。”
“哦?”甄重曜挑了挑眉,看向连太太,“她说的,可是真的?”
连太太也哆嗦着连忙跪了下来,垂下眼帘,声音颤抖着:“是,是真的。”
甄重曜转向甄重远:“七弟,你怎么看?”
甄重远放下了一直捧着的茶,抬起眼帘:“既是如此,你怎知这人交易是下午?”
这话一出,连时衣的抽泣骤然停止,一张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她张了张口,刚说了一个我字,胸前的衣襟就被甄重曜拽住了。
以往她最为倾慕和迷恋的脸就在她的面前,带着一丝笑,却没到眼底:“你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耐心。若是一遍解释不清,那,就永远别解释了。我最后问你一句,是不是你买的凶?”
连时衣对上他那微笑的脸,牙齿都在打颤:“我,我……”最后,她总算是哆嗦了出来:“是我。”
甄重远眸光大盛:“你买凶做什么?”说完,他蓦地转过头,看向那中间的黑衣人:“你说。”
中间黑衣人只感觉手上火辣辣的疼,此刻却不敢喊叫,只是磕头道:“这位姑娘吩咐的,是要杀了七将军身边的伙房管事车管事。”
这话一出,甄重远身边跟着的所有人都大惊,下意识地看向甄重远身后立着的人。连珞珞抬起头来,正对上了甄重曜看向她的目光。
下一瞬,那目光就被站起来的甄重远给挡住了:“昨日那一场宴会,我的管事不过是为皇上做了一道菜,今日上下已不只七八个人来向我打听她的事了。昨日我就听闻,有人不服她的厨艺,如今,更有甚者心中愤懑,竟要为了此事杀了她。三哥,若是此处无她立足之地,那我这就向你道别了。”
“诶,这怎么会,七弟言重了。”甄重曜松开了连时衣的衣襟,“这件事,恐另有隐情,当哥哥的必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随即,甄重曜看向连时衣:“你说,你为何要杀这车管事?是否你们认识,还有旧仇?”
连时衣对上甄重曜的眸中,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颤抖着避开他的目光,重新看向连珞珞。指甲紧紧地抠在掌心重,连时衣心里仿佛乱麻一样,认还是不认?最后,她心一横,撇开视线:“不认识,一切就如同七将军所言。”
甄重曜眸子微眯,转向甄重远身后的连珞珞:“车管事,这位连姑娘,你可认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连珞珞身上,或猜疑,或隐忍,或昭然若揭,她的目光最后对上了甄重远那双眸子。她面色平静地摇头:“不认识。”
“好!”甄重曜站起身来,看向甄重远,“如今已水落石出,七弟,你看要如何罚她?”
“一切但凭三哥处置即可。”甄重远仍旧是那句话。
甄重曜直起身来,整整衣襟:“三哥定给你个交待,孙嵘,将他们都带上!”
“三哥。”甄重曜刚要走,身后传来了甄重远的声音。他转过头,只见甄重远作了个揖:“三哥,这事我还不清楚,想留下几个刺客问问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