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不置可否听公台的,公台说的对。
司马朗急了,私底下找到司马防问道“父亲让儿迁徙族人安顿乡里,避免战祸,儿在黎阳教导七位幼弟,孝顺母亲,率领族人休养生息,如今怎么又出尔反尔,将我招回来了呢董卓刚死没多久,这位董卓义子也不是良善之辈啊”
司马防说道“良善之辈,做不得天下霸主,他是不是良主,你且亲眼之,至于家族及弟弟们,交由仲达便可,仲达也大了,是该到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了,可不能再躲在你的羽翼下。”
“仲达不过十二岁”司马朗提高了声音。
“你十二岁时已经通过经学考核,一脚踏入官场了,”司马防说道“吾儿仲达自幼便聪颖智慧,好学不倦,面对名士重臣拜访时,十七岁的你尚且会紧张冒汗,可他却能对答如流,那一年,他不过八岁。”
司马朗神色微松“仲达确实生来不凡。”
“离开黎阳来长安,家主就需要仲达来代劳了,是他成长起来的大好机会,也是你的机会,”司马防沉稳冷静说道。
“伯达,你在吕布身边好好做事,细细品味,且一为父的眼光如何。若有疑问可问及陈宫,他是正直坦荡的人,愿意提拔后人来做事,绝不会打压有才学之人或是做排除异己之事。”
陈宫的人品,司马防信得过。
话已至此,司马朗恭敬应下“儿知道该如何做了,父亲放心。”
司马防眯眼沉吟片刻,突然说道“其他事无所谓,你且记得在幽州牧貂蝉与吕布出现矛盾时,莫要帮吕布就好。”
司马朗没懂父亲的意思,但司马防为父的威严令他习惯性听从,特意将此言记在心中。
父亲特意提醒的事,必定是重要之事。
幽州牧貂蝉。
她究竟有多大能耐,从各州未来的动向便可知晓。
司马朗也在观望,之后几年的局势又会变成什么样。
貂蝉目前所在的齐位于青州中部,治下总计六县百姓,因重点屯兵在临菑,可更好得对其余五县百姓进行保护。
此前抵御黄巾一战后,郭嘉使出了坑敌之计,将本打算来打秋风的管亥部众吓跑了。
部众逃回管亥身边,夸张惊恐地告诉管亥。
“将军,城中有猛虎供人趋势,守城兵卒不下于二十万,貂蝉还带来了兵强马壮的西凉军,有白马骑兵部队冲杀我们的兵卒,我们根本抵挡不住他们的进攻啊”
农民军聚集而成的反贼余孽,靠着烧杀抢掠过活,自然是没有足够的兵器盔甲。
管亥明白,若再不能夺得粮食与据点,这些跟随他的兵卒们都将散去。
谁还不是因为过不下去才落草为寇谁还不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能够种田吃饱喝足穿暖
刀尖舔血的生活将他们养出了狼性,可心底对安稳生存的祈盼从未停止。
张角兄弟死后,黄巾军一盘散沙,成为人人喊打的余孽,朝廷官员视他们为功绩,百姓们避他们如蛇蝎。曾几何时,他们也曾是良民。
一样是起义军,袁绍因自己家族底蕴,号令十八路诸侯,占据大义。
而他们,这些底层困苦,在逼迫下难以生存下去的百姓们起义,却成了逆贼、匪患
他必须尽管给部将们找到新的出路,黄巾军已经习惯了打砸抢烧,可这些并不是长久生存之计。
“兄弟们,现在我们走到哪里都是被围剿的命运,我们必须打下一片城池,别人容不下我们,我们自己建立起能够供我们生存的城池”
“可是将军,齐这边守军太多了,我们攻不下。”
“将军,相传曹操得了一笔横财,兖州现在可有钱了是道上的兄弟告诉我的。”
“可不,曹操抓了袁术,威胁着江淮豪族进献了大量的粮草。”
管亥咬牙,当即决定“转道,去攻泰山”
齐眼有幽州军支援是打不了了,不如去附近的泰山,攻入兖州。
那兖州曹操可是孤立无援之人,谁还能帮他
时间悄声无息地过去了一个月,荀攸也逐渐熟悉了在貂蝉手底下做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