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人!”老太君一直以来都对萧琼华有偏见,以前是碍于她宸公主的身份,以及帝后二人对她宠爱有加,现在她算什么?只是一介平民罢了!萧琼华也看不惯这个老太婆,虚伪挑剔又恶心势利,她讥笑道:“行,我这个证人不够有说服力,那我再多提几位证人总可以吧?”大理寺卿很配合的询问她:“萧琼华,你还有什么证人?”“此番前往垂杨县历练,同行的人还有护国公府二公子林钊缙,靖王府的宛禾郡主,卫国九皇子卫听柏,文山书院上一次考核第一名的许知巧,以及另一位同窗张忆舟!”“我一个人可以做假证,那他们加在一起呢?总不可能还是假证吧?”萧琼华说过会保护殷西辞,她就要说到做到,任何人都休想越过她去欺负小温柔!她娇纵归娇纵,但到底是皇室出来的公主,自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摆起架势来不输别人。萧琼华步步紧逼老太君和周茹,冷笑着继续道:“而你们所谓的证人只有一个,说句不好听的,也不知道你们从哪找来的帮手想要故意栽赃。”“你——”眼见周茹要跟萧琼华吵起来,大理寺卿拍了拍惊堂木,“肃静!”“来人,将萧琼华方才所说的证人通通带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殷西辞扭头看着身边的老人,他佝偻着背,耷拉着头,肤如深褐,露出的那双手干枯如秋败的树木。殷西辞微微挽唇,温温柔柔的问:“老爷爷,您再好好瞧瞧我,真的是我杀的人吗?”“西辞,这老头帮着殷家栽赃嫁祸你,你怎么还对他这么客气!”萧琼华就很不高兴,她家西辞怎么能这么温柔善良,别人都欺负到她跟前来了。她欲上前拉开殷西辞,殷西辞戴着手铐,站着不动,握着她的手。老人听到殷西辞的话,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很快低下,还是刚刚说的话:“就是你,就是你!我亲眼看到人就是你杀的,不会有假。”“你这臭老头休要胡说八道!”萧琼华凶巴巴的警告。周茹“呵”了声,“殷西辞,你都听见99zl了吧,你这次逃不掉的!”殷西辞没有跟她们说话,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审视面前的老人。她眼中带着难以捉摸的笑,说话也奇奇怪怪:“老人家,您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你是在害怕什么吗?”轻飘飘又温柔的嗓音,让人听了都觉得她是个无害的姑娘。“殷西辞,你也就只能抓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来歪曲事实了。”老太君对那个证人说:“你抬起头看着殷西辞,让她心服口服!”老人犹豫着,慢吞吞的抬起头,对上殷西辞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看似温柔极了,实则里面蕴藏了什么,根本无人知道。周茹嘲笑她:“殷西辞,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殷西辞盯着老人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对大理寺卿说:“大人,民女有证据证明这位‘老人家’根本不是所谓的证人。”“西辞你……”萧琼华面露惊喜。她绕到老人的另一边,啧啧道:“我就说你是殷家请来做假证的,真是为老不尊,你也不怕你随意陷害别人,然后遭报应吗?!”大理寺卿说:“殷西辞,你有何证据啊?”“大人,我们面前的这位‘老人家’乃易容后的面目。”周茹听了大笑:“殷西辞,亏你说得出这等荒唐话,易容?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对他们普通人而言,像那种邪术离他们很远,大家都没见识过。“我倒要看看你这张面皮下藏的是什么模样!”萧琼华抓着他的后领,正欲动手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撕下他的人皮面具,却不想那人迅如疾风,像泥鳅似的躲过。这一看,哪有半点老人家的模样?大理寺卿喝道:“来人,将他拿下!”“阿琼,过来。”殷西辞怕萧琼华冲过去抓人而受伤,连忙出声把她叫回来。萧琼华顿住脚步,想到她手无缚鸡之力,柔弱得需要她的保护,于是回到殷西辞身边,张开手臂挡在她面前。“西辞,你别怕,我保护你!”借着那些官兵在抓人,场面有些混乱的时候,殷西辞藏在袖口的手腕微动,几枚细若银丝的暗器飞出,直接击中那人的死穴。只见他像中邪似的,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然后被官兵抓住。手铐烤着自己,殷西辞不方便行动,她说:“大人,可否为我解下手铐,我也好揭开他的真面目。”“嗯。”大理寺卿使了个眼色,有人上前解开殷西辞的手铐,她恢复自由,走到那人面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