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际一怔:“你说的是,上任灵越谷谷主?”
上任灵越谷谷主在谢盈还没死的时候,就因为入了魔障独自离开了灵越谷,已几百年不见踪迹。
“上任谷主最爱貌美的年轻男子,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鲫。”谢盈点到为止,“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须找到柳前辈才能问清楚。”
“哼,你倒是会为他们灵越谷开脱。”秋无际别过脸,冷哼一声。
“你行色匆匆赶来,就是为此事?”谢盈道。
“自然。”秋无际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移开目光,“总不会是特意来瞧你与你那师弟暧昧不清的。”
“我与江献,并非你想得那样。”
秋无际沉默片刻,“若真的没有什么,你便不会多说这一句,而是随我如何去说,以前都是这样。”
“我宁愿你,不多说这么一句。”
秋无际起身,气势汹汹踏出了屋子。
等他赶回宫山准备继续应付其他宗门的掌门时,赫然发觉那堆老东西包围在中间的位置已经从无双殿换到了沧澜山。
江献面容冷淡坐在席位上,明明谁也不搭理,那群人还厚着脸皮堆着笑不停往上凑。
一个对自己师兄心怀不轨的假无情道,真不知有什么好装的。
秋无际冷笑一声,重重放下酒杯。
“殿主?”孟拂一头雾水,给他又倒了一杯酒,“灯会的事,您与谢道长说了么?”
“说了有什么用?”秋无际仰头喝下一杯酒,“左手一个江献,右手一个柳听奉,他哪里还有心神分给无双殿?”
孟拂:“……”好酸啊。
“谢道长不是耽于情爱的人。”
秋无际倒酒的手一顿,神色怔忪,“我倒宁可他也能耽于情爱一回,至少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也能有一丝机会。”
“咳咳。”孟拂连忙环顾左右,夺过他手里的酒,“殿主,您失言了!”
仙门百家的人很快到齐。
秋无际听着殿中一人一句客套话,与当年谢盈葬礼上的别无二致,只觉心烦意乱,扔了酒杯,独自走出了大殿。
阁楼走廊的拐角僻静处,他迎面撞见沉默伫立此处的江献。
“方才的事,我心里有数。”秋无际冷哼一声,与此人隔着一段距离,凭栏远眺,“他是什么样人,我心里也有数,更不会因为你而误会他。”
江献沉默片刻,道:“你不知道他——”
话未说完,便被对方打断。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