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
韩世忠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水浒城军阵。
果然,赵构和石洪一起,骑着战马从水浒城军阵中缓缓走了出来。
黄天祥和林冲一左一右护卫着二人,赵构一脸的轻松惬意,没有一点儿被逼迫的样子。
“韩将军,朕的圣旨你为什么不接?难道真想抗旨吗?”赵构紧紧盯着韩世忠,无形之中给了韩世忠十分巨大的压力。
一旁的蔡京,非常擅长打压武将,什么时候说话、说什么样的话能对武将造成的打击最大,蔡京做的比秦桧还要好。
见宋高宗赵构已经压制住了韩世忠,急忙用严厉的口吻呵斥韩世忠:“韩将军,你好大的胆子。你接不接圣旨姑且不说,现在皇上陛下已经亲临战场,你和你的手下还不下跪迎驾吗?”
韩世忠尽管已经怒火冲天,可面前的的确是皇上。无奈之下,只能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对赵构大声喊道:“微臣韩世忠,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其他将官见主帅已经下跪,无奈之下只得都跟着跪在韩世忠的后面。
赵构见了,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韩将军,蔡京的圣旨没问题,就是朕的旨意,你可以接旨了。”
韩世忠叹了口气,只得低头接旨。
蔡京今天真是找回了以前当太师时的感觉,挺胸抬头打开圣旨,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水浒城城高墙厚,防守严密。如果强攻,我大军损失必然惨重。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朕与水浒城城主幸运的石头已经结成盟友,双方互惠互利,终止兵戈。命韩世忠率领东路大军接旨之时起,放下兵器脱去衣甲,听从水浒城官兵调遣,寻找合适的地方安营修整。各位将官白身入城,休养生息。钦此!”
韩世忠以及身后的将军们听了,都抬起了身子。虽然还跪在地上,可每个人都十分恼怒的看着宣旨的蔡京。
蔡京没有理会韩世忠的眼神,还高傲的举着圣旨,喊道:“韩将军,接旨吧。”
韩世忠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赵构,大声说道:“陛下,这圣旨臣不能接!”
赵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韩将军,你想造反吗?”
“臣不敢!可臣不能坐视君上走错路啊!”
“哼!”赵构大声喝道:“造反就是造反,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抬头看了看韩世忠身后的将兵。
先前宣旨时,营内的士兵除了梁红玉带着三千人守营外,剩下的全都来到了阵前。
赵构对这些士兵喊道:“你们也要随着韩世忠造反吗?还是我大宋战士的,立刻放下兵器,脱下衣甲,站到朕的右边去!”赵构一边说,一边指着右侧的空地。
韩世忠身后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真有两万多人放下兵器和衣甲走出军列,来到了右边空地。
这就是宋朝军制,统兵权与调兵权分离,而且将军还是轮换制。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这就造成了宋朝将军和士兵之间很难建立起牢固的统属关系,所以尽管是韩世忠带兵有方,可军营中还是有很多人并不和他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