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是很有诚意的来找你的。”阮漫微语缓慢的着,就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轻轻摘了下来。
阮白不知道姑姑这个举动是要干什么,但看到姑姑手腕上下一瞬『露』出的伤疤,实话,她被吓到了。
狰狞,可怕。
好几条,错综复杂。
“都是割腕造成的,不止一次。你爷爷目睹着流血的过程和抢救的过程。”阮漫微现在起来,还自嘲的笑:“现在我从抑郁症里走了出来,也好奇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只喜欢割腕不美观不,死
的还既痛苦又缓慢。”
阮白抬起头来,听着姑姑轻描淡写的着这些,甚至脸上还带着和煦的笑容
一时之间,阮白惊悚的浑身都在冷。
抑郁症到底有多痛苦?有多折磨人?
阮白只知道,自己在老爸患上肝癌的当年,都没有得这个什么抑郁症。所以,姑姑究竟经历过什么?
阮漫微重新戴好了手表,手指摩挲着表链,没抬起头:“姑姑这次找你,主要是有一件事要交托与你,除了你,咱们阮家,我再也没有年轻一辈儿的亲人了。”
“什么事?”
阮白下意识的问道。
姑姑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只要不是伤害理的事情,阮白觉得自己都可以答应。
“姑姑有一笔钱,是给你爷爷的,你也知道,你爷爷年纪大了,不准就会有什么病痛找上这样年迈的老人家,你的经济条件也有限,当然,姑姑这样,不是瞧不起你。”阮漫微担心自己话的太
急,成年后才跟自己见过这一面的侄女,会多想。
阮白点头,她明白姑姑没有恶意。
阮漫微这才继续:“这笔钱,数目不姑姑要转到你的账户上,你在市跟你爷爷生活在一起,方便照顾,用钱也不用再犯难。”
“你不在市吗?”阮白疑『惑』的问。
阮漫微考虑再三,到底还是把自己真正的难处都了出来,否则眼下这个情况,恐怕服不了这个侄女。
送走阮漫微的时候,阮白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消失在道路上的那辆白『色』跑车,失神了好半晌
姑姑她不会走,还留在市,但却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不能去见爷爷。
阮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劝走在绝路上的姑姑,只能理解、心疼、安慰。
跟姑姑聊完,阮白现院子里已经没人了。
今出差团队的任务,是出去镇上的一条河流前,勘察地形。
拿上了笔记本电脑,阮白熟悉路,打算叫个“摩的”直接过去那条河流前,但在出了院子转角的时候,她却看到路口停着一辆车。
车窗落下,开车的人是董子俊。
阮白赶紧过去,很抱歉,董子俊应该是专门在等自己的,她再一次的觉得自己拖了团队的后腿。
上车后,车后座上的软软就像胶皮糖一样,软糯糯又很自然地直接黏了过来,嘴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歌。
“你总是缠着白阿姨,会让白阿姨觉得烦的。”一旁看书的湛湛,突然抬头看了没出息的妹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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