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刘羡阳没来由地想给少女洗个澡,她已经快十天了没洗澡了。
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好麻烦两位柔弱少女,且不说她们二人心中悲痛万分,单就说关系二字,几人并不算熟络,怎好麻烦他人?
而自己则不同,这躺着的可是自己的不记名师傅。
宁雨桐笑着摇头说不麻烦,仙师救了她们的命,这是应该的。
刘羡阳叹息一声,勉为其难地让二女代劳。
只是临了,刘羡阳觉得他还是得来搭把手。
昏迷十天的少女,在此刻蓦然睁眼看向刘羡阳,笑眯眯地说了四个字。
“大可不必!”
刘羡阳真诚一笑,说我就知道你要醒了。
陈对虽然苏醒,可伤势依旧很严重,很难下床行动。
至于,刘羡阳说要拜她当不记名师傅的时候,少女满头的黑线。
只听说过收不记名弟子的,哪里听说过党不记名师傅的?
从来不苟言笑的少女开玩笑说,让刘羡阳磕头行拜师礼。
刘羡阳笑着绕道少女身后,揉肩捶背说,都是山上修道的人了,何必在意山下的那些繁文缛节,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少女有些无奈。
但是,第二日还是来到院子里,教导刘羡阳一些剑术。
但是问题来了,刘羡阳没有趁手的武器,怎么练?随后,高大少年就眼神诚挚,看向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稀里糊涂当了师傅的少女。
少女斜了刘羡阳一眼,但还是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长剑,送给了刘羡阳,那把长剑,剑鞘剑身皆是漆黑如墨。
拜师礼没有,倒是搭进去一把灵器。
按刘羡阳的话,师徒之间,不应该有那些繁文缛节,但是作为师傅,哪怕是不记名的,徒弟可以少了礼数,师傅则不行啊。
少女一言不,只是看向刘羡阳的眼神有些不善,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找个机会把这个刚收的弟子逐出师门。
日子过得飞快,自来到福镇起,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日,土地张立在小院门口徘徊,迟迟不肯推门进去。
刘羡阳今日没有练剑,也没有在太阳窝里打盹,就那么静静坐着呆,哪怕知道土地张力站在门外,却与张立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没有喊他进来。
陈对站在一旁,同样如此。
旁人看刘羡阳整日笑容满面,性格大方开朗。可陈对知道,有时候少年的笑容,哪怕它看起来像冬日的暖阳,可终究不是。
陈对心中叹息一声,只是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他日后修行的阻碍。
几个时辰过去,张立一咬牙,推门而入,朝着门外的刘羡阳和陈对作揖。
“仙师,朝廷来人了。”
刘羡阳嗯了一声,拿起立在墙角的长剑,和包袱一同背在身后。
少年冲屋里喊了一声:“收拾好了吗?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