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事。”
萧贵妃走上前,脸上有着一丝愠意:“宋亦宁那厮,前几日说他娘舅家娶亲,缺五千两银子操办婚事。哼!什么娘舅,他外祖那家子都没剩几口人了,五千两银子,亏他说得出口!”
宋亦宁乃内侍省掌印,主司传达诏旨。
“儿子知道了,明日我便派人送银子来。”
萧贵妃一愣:“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我前几日派了刘嬷嬷去找邓管事,他方才说没有,今日便有了?”
谢祤没有回答,只淡淡道:“往后不必在意银子的事,您若是需要便让刘嬷嬷去取,我已吩咐邓管事,他知道如何做的。”
萧贵妃忽的有些心慌,拉着谢祤问道:“祤儿,告诉母妃,你不会是做了什么糊涂事吧?”
“母妃莫要多想,儿子懂得分寸。”
“难不成你和苏依依和好了?”萧贵妃眸子突的铮亮,“她若是服软,你也莫要为难于她,她身世虽差些,但为人尚且不错,又能赚银子,近些日子银子花得越发的像个无底洞,有她助你,你也轻松许多。”
谢祤垂下头,神色不明:“不是她,是儿子另寻了法子。母妃,往后……莫要再说这话了……父皇已经下旨,我若此时娶她便是搏了父皇的颜面,儿子只怕与她无缘了。”
“除非……”
他沉默。
除非日后他以皇上之名召她入宫,下旨册封,否则再无可能。
萧贵妃见他面色沉沉,知子莫若母,她自然明白自家儿子的心思,但眼下既已做了取舍,就该好好谋划前程。
宽慰的话无需再说,想来祤儿比她更为明白。
谢祤也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与萧贵妃道别后便出了宫。
醉仙楼内。
东方起看着手中传信,嘴角逐渐上扬,眼眸深沉。
“主子,太子来信,可否要属下即刻去办?”墨竹问道。
“不急这一时半刻,稍后你再派人送去也不迟。”
东方起敛起眉眼,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西厥那边如何?”
“已将军报拦截,送信的信差摔下马受了伤,那伤估摸着没有十天半月好不了,又在中途,便是传信一来一回最少也得七日。”
“七日?倒也够了!”
“主子,西陵关地势凶险,七天只怕时间紧了些,破不了西陵关。”
“无妨。”东方起邪魅一笑,“西陵关破不破无关紧要,只要能引出我想找的人即可,破不破城的,不在这一时。”
他勾着唇,脑海中闪过一道清丽身影,他用力拧着眉,甩头挥去那道残影。
“那人线索找到没有?可有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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