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我被绑匪砍伤的时候,你们怎么没说是我连累到她了,啊?”他气的全身发颤。
“那又不是你的错。”谭瑞谷知道不对,但自然都是偏爱自己的孩子。
祁砚京突然发笑,眼眶却泛着红,疯了似得控诉他们:“宽以待己严以律人是吧?甚至拿顾煜辰的事情来威胁她,让她别怪我,这就是你们做出来的事情!”
他的病号服上渗出了血,触目惊心。
“和我在一起她受了那么多伤,自私的一直是我。”他满身的阴鸷气息,“不让我出去,不如杀了我,这样你们还省心,我早该死了。”
身上的疼痛让他连站立都十分费劲。
可是他现在根本舍不得死,他都没看到他妻子怎么样了。
听他说他自己早该死了,祁玉生气的扬起手要打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就那一秒时间他又把手收了回去。
祁玉生冷哼了声:“我告诉你,我们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在我这里没有平等,她温知闲就是活该!”
闻言,祁砚京胸腔强烈起伏,喉咙里一阵腥甜,嘴里满溢的铁锈味,血液从他唇角滴了下来。
他彻底站不住昏迷了过去,祁玉生立即扶住了他,有点后悔说那样的话。
医生过来时看到他身上那血迹下意识皱眉,他们将人挪上了床。
“医生,他怎么出血了?”谭瑞谷抖着手去擦他嘴角的血迹。
医生也烦得很,“他情绪不稳定,你们做父母的让着他点啊,你们气他干嘛?你们让他好好养病行不行?”
几个医生给他做了检查,重新插上管子。
“你们看着他点,不能这样下去了。”隔三差五拔管子,弄出血,什么时候才能好?
谭瑞谷也被闹得气色差了不少,听到医生的话点了点头。
医生离开后,谭瑞谷和祁玉生一句都没提刚刚医生的提议,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他总会有一天不想温知闲的。
是为他好。
他俩刚出了病房,就看见门口椅子上坐了俩人。
“哟,把儿子害成这样啊?”宋楷瑞讥讽道。
虽然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是病房门是开着的,他俩清清楚楚的听见里面祁砚京和他父母吵架的过程,然后就没声了,猜测应该是昏迷了。
虽然嘴上讥讽,但还是有些感叹的,祁砚京你可真惨。
但他们是外人,没办法帮他。
秦昭礼也是冷嘲热讽:“把祁砚京从小害到大,也得亏祁砚京命大,要不然早被你们嚯嚯死了。”
夫妻俩从早上开始脸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