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望着陌生的雪白天花板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现实还是梦里。
猛地一下,他想起了他的妻子,他想去看看她。
被他父母伤那么重,自己也没能去找她,她会不会不要他了……
祁砚京坐起身。
看着他的阿姨见他醒来,高兴的叫了声:“老爷太太,二公子醒了。”
祁玉生和谭瑞谷坐在隔壁那间房间,听到动静立即走了过来,又听阿姨喊道:“二公子,您别动啊。”
他们匆忙过来时,没想到祁砚京已经从床上下来了。
这几天祁砚京消瘦了一圈,他们看着也是心疼。
“砚京,你别闹了好不好?”谭瑞谷看着他,心里着急。
祁砚京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和他们沟通完全没用,他们只坚信自己的想法,那天他父亲说了,在他的世界没有平等,高位者就是道理。
“还是不让我出去?”他就问了一句。
祁玉生开腔道:“你因为她跟我们闹成这样,你觉得我们会让你出去吗?她这样会害死你的。”
祁砚京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奔向窗户,他现在这么活着挺没意思的,真可悲。
窗户打开的一瞬,所有人都明白他要干什么了,迅速的按住了他,他连挣扎都没力气。
这次没有用镇定剂,而是用对待精神病人的那套,用磁控约束带将他牢牢的绑在了病床上。
他彻底颓了。
谭瑞谷坐在他床边,一边落泪一边道:“砚京,你怎么会这样……”
看吧,他们给他找医生给他吃药,就是不松开扼住他喉咙的那只手,还哭着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祁砚京再也没了动作,眼前一片灰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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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屿坐在书房里,偶然想到祁砚京的事情,放下手中的笔,抱着臂倚靠在椅背上。
自己前几天去看祁砚京,跟祁砚京说了温知闲的事情,肯定被他父母知道是他说的,最近这两天麻烦事一件接一件的,像是有意在找麻烦。
很难不让他怀疑是祁砚京父母干的。
也不知道祁砚京被他父母折磨成什么样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