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侧眸,了一眼程杰以后,跟着进去。
主帐里东西不多,唯有正中放着沙图,标记着位置,谢晓成坐在主位上,语气烦躁,“说吧,什么事,最好是有什么大事,否则老子把你们几个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还没进去的程杰吓得连先迈哪只腿都不知道了。
许愿垂眸,了一眼那边的沙图,目光这才徐徐落在谢晓成身上,她道:“程杰诬陷我兄长偷盗,本是无中生有的小事,奈何有些人想作威作福,这才叨扰了将军,妄请将军海涵。”
“就因为这点屁大的事?”谢晓成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一旁,另外一人小声在谢晓成身边嘀咕了一句。
许愿皱眉。
一旁,张越小心的往许愿旁边挪了挪,低声道:“该不会他们串通一气吧?”
“最好不是,如果是,那真的有点麻烦了。”许愿低声道。
许愿再抬头的时候,先前附在谢晓成耳边说话的人已经站在一旁了。
谢晓成脸色缓和了不少,问程杰道:“你认识宋家的人?”
大概是先前被吓到了,程杰闻言,腿立马就软了,当即跪在地上道:“宋……宋伯是,是小的的老师。”
“怪不得,这么大阵仗。”
谢晓成说罢,起身道:“虽没有偷盗,但聚众闹事,不服管教,传令下去,程杰,张越各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以后谁还敢跟老子聚众闹事!”
“五……五十大板?”张越腿软了。
一旁,程杰急着道:“将军,将军,宋伯是……”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依旧要打。”
谢晓成说完,忽然向一直未言的许愿,冷冷道:“你既然不是军中之人,就赶紧给老子滚,别他妈的在这里给老子起哄!”
一时间,整个主帐里,只有谢晓成骂人的话。
张越担心许愿被牵连,急忙道:“许愿,你走吧,我没事。”
许愿侧眸,着张越那准备息事宁人的模样,而后缓缓抬头,向了谢晓成,“五十大板下去,人命都得折半条吧?”
谢晓成没想到许愿准备跟他对着干,怒气更甚,“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谢将军可否告诉我,这似水县,不算天齐领地吗?这天齐律令上,哪一条律法写明,被污蔑者得不到一句道歉,反而要被打五十大板的?”
许愿一句又一句,谢晓成听着头更大了,他立刻吼道:“这里不是朝廷,没那么多律法可言!在似水县,就是老子说了算!”
“是,所以似水县为虎作伥的风气,便是从你这里出来的!”许愿重重点头,她着谢晓成,心里那股气不由也起来了,“若是军营都是如此,那我,这个兵,不当也罢!”
谢晓成说的很对。
在似水县,没有律法可言。
所以,她状告程家无门。
所以,塾十多条命,一句失火便轻易盖过了。